李弘笑意盈盈的看著那鄭興泰,好整以暇的說道:“怎麼?抱打不平呢?還是心生嫉妒?”
“就算是你有請柬又如何?我勸你還是儘早離去這裡,免得一會兒舉行詩賦時,讓你再出了醜。”鄭興題從盧敖嘴裡也聽說了裴婉瑩唸的那首詩,但看著李弘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雖然是身著文士之衫,但其舉止,與文人就相差十萬八千里了,簡直像是一個混混。
“哦?是嗎?那就等你們舉行詩賦時,我再走就是了,現在我還是先欣賞下這個悽美的愛情故事吧。”李弘隨口說道。
“無知之徒、一派胡言,李小姐與鄭公子的故事哪裡悽美了?”鄭興泰看了一眼臺上淺吟低唱的名伶,臉上充滿了對李弘的不屑之色。
李亞仙與鄭元和的愛情雖然曲折離奇,但最終兩人還是走到了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苦難最終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如今李亞仙在家相夫教子,鄭元和依舊是苦讀詩書,準備繼續考取功名,如何就悽美了。
李弘眼睛一骨碌,他只是依稀記得誰說起過這個事情而已,原本以為這兩個人跟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一樣呢,沒想到人家竟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這不符合邏輯啊。
“哦?是嗎?那就是我聽錯了。”李弘也懶得跟他辯解,何況自己是真不知道呢。
鄭興泰旁邊的妙齡女子,看了一眼無知的李弘,眼中充滿了鄙夷,拉著裴婉瑩的說道:“裴姐姐,不如跟我們同座吧,您可是有名的才女,今日願意給我家兄的面子過來參加詩會,我這做妹妹的,怎敢怠慢您這個貴客呢。”
李弘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那女子,心裡說道:‘長得還行,不過就是太勢利了。’
裴婉瑩看了一眼無所謂的李弘,想著自己剛才還想跟李弘說點兒關於開春之後,當初他許諾的醫學院的事情,於是便笑著搖頭對那女子說道:“這裡就不錯,而且視野極佳,一會兒也好方便欣賞薛楚兒的表演不是?”
鄭氏在五姓七家中,如今是除了已經被太子殿下懲治後,排名最為靠後,影響力也是四姓之中最為弱的一家了,他們與裴婉瑩套交情,也是有意遵從長輩的囑咐,希望藉此能夠與裴行儉拉上關係。
畢竟如今誰都知道,只要裴行儉從安西任職回來後,官居三品以上那是順理成章之事兒,加上跟當今太子殿下來往密切,只要鄭家能夠與裴行儉攀上關係,說不準以後還能夠與太子殿下來往密切呢,這樣一來,保不準鄭家的盛名頃刻之間就能壓倒其他幾家了。
那女子與鄭興泰看著裴婉瑩很堅決的搖頭拒絕,也不好繼續相勸,於是鄭興泰便只好點頭同意,拉過來一個侍女叮囑道:“你今日之事,便是在這裡服侍好裴小姐,如果有什麼令裴小姐不滿意,本公子拿你是問。”
“是,奴婢遵命。”
望著鄭興泰跟那女子離去,裴婉瑩有些歉意的對著李弘笑了笑說道:“他們今日恐怕還是因為我把請柬給了你,所以處處為難你,因為我沒有想過後果,隨意給你請柬,倒是給你惹來了不少麻煩。”
裴婉瑩率先過意不去了,要不是她隨意的把請柬給了李弘,那麼李弘就不會被這些人如此無禮的對待,其實自己只要再去尋一張普通的請柬給他就好,但都怪自己一開始想的過於簡單了。
“這話說的,你給我請柬,還向我道歉?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應該是我讓你為難了才是。”李弘毫不在意的說道。
裴婉瑩溫柔的笑了下,看了一眼堂姐裴思,這才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人也是,口無遮攔的,怎麼可把那李小姐跟鄭書生的唯美事蹟,說成是悽美故事呢,這樣一來,人家也自然不會給你好臉色了。”
李弘一聽來興趣了,探過頭問道:“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李亞仙跟鄭元和很有名嗎,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自然是很有名了,文人士子之間口口相傳,花坊之間那些名伶又是賣力的傳唱,自然是人盡皆知了,不過既然你連詩社都沒有加入,不知道此事兒也正常。倒是以後不可輕易說這是悽美故事了。”裴婉瑩替他著想的說道。
李弘很享受裴婉瑩這種關心之情,彷彿就像是那種賢妻在夫君耳邊囑咐一些事情似的,這些在白純她們身上是看不到的,她們對自己只有無條件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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