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無聲的嘆口氣,接下來白純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該任何化解眼前的危機!
賀蘭敏月如今不過三十出頭,而父皇自從跟母后生下太平公主後,就沒有再誕下過子嗣,足以說明父皇的精力大不如前。
父皇常年身體贏弱,而賀蘭敏月又正處於虎狼之年,父皇又不能經常出入濮王府,賀蘭敏月被自己軟禁,按說無事兒,但誰能想到,榮國夫人的死,竟然給了李忠給賀蘭敏月認識的機會!
而李忠與賀蘭敏月勾搭成奸,這豈不是行父皇與母后之後塵!這讓父皇如何問罪李忠?又該如何問罪賀蘭敏月?
而現在,讓自己頭疼的是,外面的李忠跟賀蘭敏月,如今聯手演戲,要離間自己跟白純,甚至是把父皇跟母后的往事,以這種公開的行徑在自己跟前上演,以這種方式侮辱自己。
但自己怎麼辦?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豈不是讓自己陷入手足相殘的罵名中,更為重要的是,因為殺了他們,是不是就會給人口舌,讓天下人認為自己看不慣父皇跟母后當初的交往!所以以殺李忠跟賀蘭敏月隱晦反對父皇跟母后!?
而這樣則就,正中李忠下懷,從而達到離間自己與父皇跟母后的關係!
但不殺他們,讓他們離去?看看外面演戲的那兩人,像是會主動離去的嗎?他們這就是在逼迫自己作出選擇!
把他們監押起來?可他們犯了何罪?刺殺太子殿下?李忠跟賀蘭敏月刺殺太子殿下,一樣會曝光李忠跟賀蘭敏月的醜事,一樣會讓他李忠達到自己的目的。
李弘陷入到了兩難中,賀蘭敏月雖然被李忠,像剛才自己拿刀抵著白純的脖子一樣,但明顯,賀蘭敏月不是被抓住的,看那面容,看那偶爾跟李忠交流的眼神,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陷入兩難境地的李弘,突然間快速走向門口,在白純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只見李弘一腳踹開了大門,向外面的人堆中走去。
“爺不可。”白純一驚,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要追出去。
“留在房間,外面過於危險。”空蕩蕩的房間留下李弘一句淡淡的命令。
“我來了。”李弘邁著四方步,人群緩緩向兩側挪動,給他讓開了一條通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呢?看來……想通了?”李忠臉上又出現了憨厚的表情,真誠的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李弘說道。
李弘剛一站定,旁邊的花孟跟芒種,立刻擋在了李弘前面,深怕對面的弓弩突然間射殺過來。
李弘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讓開,然後再次跨步向前,看著對面的大唐兵士說道:“孤乃是大唐太子李弘,因為與皇兄梁王李忠,因為生意上的來往,生出了一絲不快。孤本想等回到長安後,再與梁王李忠交涉,沒想到他性子急……。”
“李弘,你以為這樣,我的手下就會聽你的嗎?沒用的,我辛辛苦苦布了十好幾年,就是為了今天,別浪費口舌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忠察覺到李弘的用意後,急忙阻止說道。
李忠憨厚的臉上掛著得意跟滿足,還帶著一絲絲的瘋狂,這一次他贏了,經過精心的算計,終於還是把李弘逼入了死衚衕,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了!
李弘看著李忠冷笑了下,繼續朗聲說道:“在這的各位都是有家有業的,刺殺大唐太子的罪名,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
“那又如何!這樣就能嚇唬住他們了?你在西域征戰這幾年,不會就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才取得如今的功勞吧?你在西域的狂傲跟霸氣哪去了?”李忠挑釁的說道,眼神卻看向李弘身後。
只見白純束好自己的秀髮,一身白衣,如同一個仙子般,蓮步輕移,緩緩走了過來。
“你沒死?”李忠有些驚訝,原本以為賀蘭敏月的出現,李忠第一個就會懷疑是白純放走了賀蘭敏月,或者是白純與自己暗中聯手,但沒有想到,李弘竟然沒有殺了她!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李弘語氣帶著一股殺意,手裡的橫刀緩緩拔出刀鞘,順手把刀鞘往後一扔。
白純在身後伸手,正好接過刀鞘,絕美的容顏因為臉上淡淡的笑意,一下子讓周圍的火光彷彿變得更亮了一些。
“奴婢白純見過樑王、見過榮國夫人。”白純站在李弘身後,淡淡的說道。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儲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後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