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花孟牽過來一匹馬,遞給了夜月,讓她自己選擇怎麼辦。
“無恥!我要自己騎乘!”看著李弘遞過來的韁繩,夜月沒好氣的接過來。
她不敢獨自一人回去的,吐火羅的風俗她是早就有耳聞,而且自己一旦被擒,就算是自己告訴人家,自己是白衣大食王國的公主殿下,恐怕那些野人一樣的遊牧民族,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換來,比現在還要悽慘的境遇。
悶悶不樂的她,只好任命的跟著大唐的部隊往大唐的方向走去。
她哥哥恐怕這個時候沒有時間來吐火羅接應她,畢竟昨天一夜之間,白衣大食的十幾萬大軍損失了那麼多人,這個可是需要他頭疼好幾天的,得想好了怎麼跟父親彙報,而且還把自己弄丟了。
騎在馬背上的夜月,跟在李弘身後,想著自己的身世,看著這些人專門挑選一些偏僻的小路來行走,根本就不敢走大道。
看到此處,突然間她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一望無際的大唐軍隊,竟然沒有打起哪怕是一杆旌旗,而是默默的繼續翻山越嶺。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是比較平穩,李弘一直堅持著晝伏夜行的原則,自己這幾萬人馬,經過長途跋涉跟疾陵城下的惡戰,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處於極限了,如果再與吐火羅的軍隊遭遇,恐怕到時候的戰力會要下降不少。
但事情就是這樣,你怕什麼的時候,他就會來什麼。
就在他們白天休息的時候,另外一片山坡上,突然間想起了馬蹄聲,斥候也飛快的跑了過來報告:“發現了小股的吐火羅部隊,人數約莫在五百人到七百人之間。”
薛仁貴跟黑齒常之急忙起身請命,想要去會會吐火羅的部隊,他們擔心,一旦讓這股部隊離開,會引來更多的吐火羅部隊來圍攻自己。
“不必理會,從現在開始趕路,打起我們的旌旗,開始走大路,薛仁貴做前鋒,黑齒常之墊後,無法無天任左軍,王名遠你任右軍,一旦發現他們有所異動,立刻快速的全部殲之,如果只是跟隨,就不必理會。”李弘站起身來,望了一眼對面山坡上一團人,跟牧羊人放的羊似的,鬆鬆垮垮不成隊形,很懶散的站在那邊打量著自己這一方向。
“是,末將遵命。”幾人同時領命,開始整頓部隊繼續趕路。
旌旗招展,發出獵獵聲響,碩大的唐字在風中威武的飄揚著,三萬人的部隊,隨著旌旗升起,彷彿也是被注入了一股活力,整個部隊的精神面貌,頃刻間便有了質的提升。
夜月看著李弘突然間改變行進戰略,不由的也是一陣吃驚,她不明白為何要明目張膽的改為走大道。
李弘也懶得跟她解釋,這個時候,你就是讓夜月跑,她也不會跑了。
對於吐火羅,她心裡甚至比李弘還要清楚,這些一生只洗三次澡的民族。
隨著三萬人的大唐部隊升起旌旗,碩大的唐字迎風招展,開始改走大路後,便把對面那幾百人的部隊嚇得如綿羊遇到了狼群一樣,突然間就開始策馬揚鞭,往山頂上跑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越過山脊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遠處一道道煙塵。
改走大路後,行軍速度自然也就提升了起來,一路上開始白天行軍晚上休息,但每天等大唐的軍隊停下來紮營時,四周都會時不時冒出小股的吐火羅部隊窺視他們。
李弘則是下令不必理會,這些人應該不會主動襲擊他們,但為了安全起見,斥候跟警衛還是加多了一倍,範圍也擴大了不少。
離烏滸河越來越近,身後的吐火羅部隊也越來越多,但看他們的神情跟氣勢,並沒有表現出敵意的態度,而倒像是在監視、護送大唐的軍隊。
十四天的時間,自從走大路後,不時還會遇到一些商隊,但李弘都會讓他們平安的過去,對於他們的財貨,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烏滸河並不是很寬,而且水流也不是很急,如果身後沒有那些監視的吐火羅部隊,大唐軍隊大可以從容不迫的度過。
但自從屁股後面的吐火羅部隊越來越多,李弘都不得不把王名遠跟無法無天的左右軍往後壓,以此來支援墊後的黑齒常之。
薛仁貴率先率部渡河,渡河後的第一時間,薛仁貴立刻命令弓弩部隊開始警戒,黑漆漆的弓弩上,閃爍著箭矢明亮的寒光,時刻警惕著會不會在唐軍渡河時,偷襲他們的吐火羅部隊。
隨著李弘帶著夜月渡河後,薛仁貴的臉上才出現了一抹輕鬆。
一件另李弘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夜月竟然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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