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沫,我知道你的疑問。我只騙了你跟我結婚,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出手。我想你肯定也很疑惑為什麼許家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那是因為許家自身就有很多問題跟矛盾存在。許榮升當初做了市長秘書以後,職位升高待遇也截然不同。你沒有在官場所以你不知道官場上,市長最信任的人只有兩個,第一次是自己的司機。第二就是自己的秘書。做了秘書,就等於未來一定會被市長親自提拔上任。”姚景城輕聲說著,雙眼的視線一直緊鎖在我身上,用無比真誠地眼神看著我,“是你父親許榮升在得了好位置以後就開始跟其他男人一樣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情人,還生下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子你應該見過,我叫許菲。”
“許菲?”我有些疑惑地蹙眉。
“就是高雪涵。許菲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你母親的死也是跟我有關。在你當初失蹤後沒多久,許菲也跟著失蹤了,等我再次回來就變成了大馬海運的少夫人高雪涵。”姚景城詳細解釋著,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真誠。
當初蔣湘如的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打算要報復許榮升,可他沒有蠢到自己親自去動手做這些事情。他只是略施手段引誘了許菲上鉤,許菲就開始跟我自相殘殺了。
蔣湘如的死是許菲當初揹著他擅自做主,一手導致的慘劇。
當然,這其中跟向北也脫不了干係。
可是這些事情就比較複雜了,涉及的人比較多,他擔心一口氣告訴我會讓我一時間無法理解,更重要的是章俊不止一次警告過他不要一再對熙沫提及以前的事情。
他怕自己講的太多,會讓熙沫想起什麼事情。
“你是說高雪涵……”我回想起那幾次見到高雪涵的情景,每次高雪涵都對自己笑意滿滿,熱情客氣,一點兒敵意都沒有。
如果高雪涵流露過敵意,哪怕只有那麼一絲絲的敵意我都可以敏銳的察覺出來。
而見高雪涵的這2次,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如果按照姚景城說的那樣,高雪涵是許菲,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曾經做過無數傷害自己的事情,而現在卻能完全擺脫許菲的身份,站在我面前跟我嬉鬧玩笑只能說明高雪涵這個人演技太深了。
“熙沫,我該解釋的都已經給你解釋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姚景城的手搭在了木桌上,雙手合十,十指緊扣在一起,表現出一副冷靜而坦誠地樣子,“我想趁著今天這個契機把所有的事情說開了,免得以後你聽到什麼會誤會我居心不良。”
“你剛才說,你從小就被灌輸了復仇的思想。許家現在變成這樣,許榮升也不是市長了,成了一個廢人,按理說你的復仇應該是成功的。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這麼認為?”我低聲問著,雋秀的臉龐上毫無表情,面沉似水地看著姚景城。
姚景城的母親,我現在略一回想自己應該是見過的。
當初大馬海運集團的董事長的義子結婚,廣發請帖,我代表羅斯菲爾德家族也去參加,在婚禮現場我見過現在大馬海運的掌權人……紀思雨。
那是一個很優雅端莊的女人,雖然歲月在紀思雨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可是從我的精緻的五官還是可以輕鬆看出我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十足的美人。
當時我只知道紀思雨管理能力出色,一個女人能把那麼大的海運集團撐起來,這麼多年來在大馬屹立不倒,業務發展雖然不是突飛猛進,但也是穩步增長,這已經很不簡單了。
在婚禮現場,我只是匆匆見了紀思雨一面並未多想,後來婚禮現場許榮升突然暈倒昏厥,婚禮提前結束了,我也就沒有在跟紀思雨有任何接觸。
而現在想想……
姚景城的母親是紀思雨,而紀思雨跟許榮升又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當時邀請許榮升參加婚禮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也難怪許榮升會突然暈倒在現場。
現在許榮升已然成了廢人,許家也不是在榮耀繁華,按照道理這場復仇是成功的,可紀思雨是怎麼認為的?
我好像聽聞前段時間寶利集團招標會上,是大馬海運在夏海市的分公司中標了,標書是高雪涵準備的。紀思雨將自己的勢力擴散到夏海市是為了什麼?
我心中一沉,目不轉睛地等著姚景城的回答。
而姚景城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問紀思雨的事情,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但還是開口了:“熙沫,不得不說你是聰明的,你的疑慮很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想要報復的心思了,我曾經對你的傷害已經足夠大了,我不想一錯再錯。而且許榮升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沒有理由繼續向他報復了。可是,我的想法不代表我母親的想法,我跟我的立場不同,我吃的苦比我多,所以我不能保證我母親也跟我想的一樣。”
準確的說,他的母親紀思雨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
“那我作為許榮升的女兒,也是許家的一份子,你和我保持聯絡做朋友,你母親知道的話不會生氣嗎?”我垂下了眼簾,語氣很輕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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