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辰靜了靜心,對海倫道:“其實我只是想讓你放棄當前的研究,但前提是要離開漢娜,否則你根本做不到。你一直都沒有自己的思維,因為你一直活在她的世界裡,從今起你要學會不,你本來是善良的,卻始終沒有堅持自己的善良,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卻一直活在一個奇葩的世界裡,該是時候醒一醒了”。
海倫:“我也對我之前的行為感到無恥、甚至憤怒,但我不知道現在我該怎麼辦?”尚辰:“你應該為你之前的研究,努力去挽回,相信上帝會原諒你!”海倫:“可實驗室不允許我那樣去做!”尚辰:“看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三區實驗室當然不允許你這樣去做,我會給你一個努力的空間,但前提是你要先離開這裡”。
海倫靜靜地坐在那裡,始終猶豫不絕,離開實驗室後一切都是未知,她難以做出決斷當然可以理解。尚辰自己很清楚,與海倫交流之後,不論海倫怎樣選擇,他們都不可能再留下。於是他把其他人叫到近前,告訴大家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以他們目前的體型,也沒什麼可準備的,阿杰找到兩根針,拐在自己的毛衣上,金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阿杰:“金姐,我可不像你,你有特殊的自衛手段,我只能靠力氣面對危險,這就是我手中的武器!”金莉點點頭:“想得比較周到,路途遙遠,有備無患。”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尚辰見海倫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很清楚這裡有海倫很多故事,不是放下就能放下的,放下自己的情涪放下所有的回憶、放下相知相愛的人,這需要一種勇氣。之前,尚辰對海倫所做的工作,也只是報以試試看的態度,海倫雖然善良,但這裡畢竟是她的家,有她難以割捨的情懷,也有很多難以放棄的東西。
尚辰走到海倫近前:“對不起,是我再次提起你的傷心事,是我讓你覺得左右為難,在你家中這段時間,我們感受到你的熱情和無微不至的照顧,但這裡畢竟不是我們要留下的地方,我們必須得離開。感謝你提供的食物、感謝你的暖床,更感謝你為我們連夜趕製的新服裝!認識你很高興,希望下次見到你,你會變得更加陽光,但有件事需要麻煩你,請把宿舍的門開啟!”
聽了尚辰的話,海倫遲遲沒有動,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電腦螢幕,她的表情讓大家面面相覷。
海倫再次點下影片日記的資料夾,重溫了3篇影片日記後,站起身來到臥室,看看仍然未醒的漢娜,輕輕親吻了一下兒她的額頭,然後抬起頭看看牆上那一張結婚照,長嘆一口氣,環顧一遍整個宿舍。
走出臥室,她給自己換穿一雙平底鞋;開啟櫃子,為自己挑選了一件純白色外套。她紮好自己的頭髮,再次來到漢娜近前,輕撫一下兒她的額頭,掉下幾滴眼淚。她用手背拭乾雙眼,提起那隻紅色的肩包,來到大家近前。
尚辰心裡有些的激動,他知道白海倫已經做出決定。來到大家近前,海倫拉開肩包的拉鍊,他們全部進入到包內,尚辰探出半個頭,拉了拉海倫的手指,以示安慰。海倫道:“我們去哪裡?”這時,尚辰才意識到,離開電腦交流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這怎麼辦?他晃著腦袋左右看了看,發現海倫手上的電話,用他的手指了指,海倫立即明白。
海倫解鎖自己的電話,開啟記事本空白頁,放到尚辰近前。尚辰在記事本中輸入:“不知道”3個字,讓海倫有些不知所措,尚辰趕緊繼續寫道:“我們一行人要有9……”他看看渡邊芳子,繼續寫道:“是10人,只進來了我們5人,外面還有5人,要先找到其它人,才能決定去處。如果外面一直是安全的,那麼他們就在生活區,如果外面不安全,他們應該去了漢堡城”。
海倫道:“外面當然是安全,漢娜給我,實驗室只想懲罰非法進入者,不想造成過多的傷害,她雖然實驗室做得有點過分,但也是保障尖端技術,不被洩露而無奈的做法。”尚辰聽後,在手機上輸入幾個字:“解釋一下兒蜘蛛咬人!”海倫半響沒有出話來。
尚辰又在上面輸入幾個字:“抓緊離開,外面有可能不如你想像那樣,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也提醒了海倫,她立即輕輕開啟宿舍門,又輕輕把門好。誰都不清楚海倫的心情,到底是害怕驚醒了漢娜?還是害怕自己走不了?這隻有海倫自己知道。
離開海倫宿舍,尚辰也把自己的腦袋收了回來。途中,海倫遇到過幾次實驗室的成員,但以她在實驗室的資歷貢獻,沒人對她的去向多問,但大家都對漢娜不在海倫身邊表示不解。
海倫帶大家順利走出技術大門,當他們剛剛進入生活區,對面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海倫博士,實驗室現在正處於攻堅階段,不知您這是要到哪裡去?”海倫看看周圍,三區部隊已經把這裡圍得嚴嚴實實,尚辰對她的提醒,一直在大腦中迴盪,雖然之前他不太相信尚辰的判斷,但也做好心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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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淡淡地回答:“我的身體有些不適,要到醫院去看醫生。”那名官軍:“海倫博士可是實驗室的頂樑柱,身體上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問題,只是漢娜姐為什麼沒在您的身邊?”海倫:“現在實驗室很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況且我病情也不是很嚴重,自己能行!”那名軍官道:“那好吧!我來送您一程”。完,他朝身後一揮手,一輛越野車停在海倫近前。海倫也沒客氣,抬腿上了車。
能夠在學術界獨領風騷的人,絕不是白痴,海倫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只是平時不願關心身邊發生的事,且周圍大多數瑣事,皆由巴赫或漢娜來處理。她也發覺,由於漢娜不在她身邊,已經引起別人注意,看來實驗室只相信成果,不相信任何人,現在她對尚辰的話才慢慢理解。
20幾分鐘時間,她們來到漢堡最大的醫院。海倫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兒,對車上那名士兵道:“我感覺有些頭暈,你幫我掛神經科,我在門前等你!”那名士兵在海倫的安排下,似乎很願意效力。
幾分鐘後,他拿著就診單來到海倫近前,海倫接過就診單,對士兵道:“謝謝你!內科主任是我的好友,她會認真照顧我的,回去告訴你們長官,就我也謝謝他,有你們在,我們車輛進出不方便,等我就醫完成後,還要麻煩他派人來接我。”那名士兵回答著,並向海倫敬個禮便離開了。
這一切,都是海倫迷惑他們的做法,目的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真的來看病。那名士兵走後,海倫長出一口氣。可就在這時,海倫覺得自己的包在動,他拉開拉鍊手機螢幕顯示:“趕快離開這裡,漢娜應該已經醒了!”海倫:“你怎麼知道?”她邊問邊向城外的方向望去,就見那輛黑色越野車,在道路中間調頭快速開了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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