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回憶起六年前,頂著自然科學專業博士後的光環,被ge公司當作人才挖掘而來,剛進公司大門就發現機關大院,站立一排迎接她的領導。於豪作為公司總裁親自帶隊歡迎她的到來,當時於豪給她的感覺是和藹、平易近人,且重視人才培養。站在他旁邊的就是金麗,她眼睛、單眼皮,一臉冰霜,給人以一種酷冷的感覺。
金麗是穆雲同一學院,同一學科的學姐。金麗比穆雲大三歲,穆雲上大一的時候金麗上大四,是學院學生會的副主席,為人和藹、性格外向、活潑好動,幾年來金麗性格上的轉變,讓穆雲有些詫異。
她在於豪的引導下,成為金麗麾下獸類語言研究的重要成員之一。當時張閒就是這一科研組的組長,曾經和他們就讀同一所高中,只是年齡大了一歲,是他們高中時的學哥,很早就熟悉。後來張閒考入另一所大學,學的和金麗、穆雲是同一專業。他的性格是那種表面油嘴滑舌、內心充滿正義感,才華橫溢的一流人才。他與金麗的關係相當密切,且對金麗安排的各項工作言聽計從、不折不扣,但與其它幾個專案組的關係協調卻十分一般,搞得手下工作非常不順。
於豪十分關心這一領域的發展成果,常親自帶冉野外,以慰問的形式看望大家。金麗對待工作認真、甚至刻薄,但攻克每個研究專案的速度非常快,為ge公司立下汗馬功勞,她也正是這個部門負責人。金麗對張閒這個專案組的工作緊抓不放,可能是因為張閒對工作態度、對金麗工作思路認同,而對其它的專案組,只是例行公事地管理指導。
在張閒的帶領下,這一科研組先後完成了大型哺乳動物、陸地爬行動物、兩棲動物、鳥類、魚類語言交流等研究。而個別研究成果,已經以文學連載、紀實報道等形式,作為商品出售,甚至有些成果暗自出售給國外的軍事專家。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切暗箱操作,最終傳到金麗的耳朵裡。她作為科研一線成員,深知如果這成果有朝一日引領戰爭方式,會帶來嚴重的後果。為此,她與於豪激烈地對立好長時間,但最終的結果是公司利益高於一牽
自從那次以後,她對於豪態度越來越冰冷,曾多次提醒學妺穆雲,如果有機會要儘早離開ge公司。張閒又是何等聰明的人,連眼睫毛都是空的,拔下來就可以當哨吹,對金麗意願的配合是衣無縫。也正是那個時候,穆雲發現張閒原來深愛著金麗,而金麗似乎對張閒並沒有太多關注,或許她的內心又是另外一個世界,畢竟她的性格讓人有些琢磨不透。在金麗無指令意願引導下,張閒率領的科研組,放鬆了研究專案的程序。
隨著時間順延,於豪似乎發現金麗對工作的消極,也曾用多種方式來討好金麗,但顯然沒有什麼效果。之後,時間不長,公司以引員的名義,於豪派來2名新成員到金麗手下,以專案負責人助理的身份參與工作。於豪的這種戒心根本瞞不住金麗和張閒,很顯然這2饒意圖有三:一是偷師,來竊取攻關成果;二是監督,隨時向於豪報告科研動向;三是協調,緩解金麗與於豪之間的關係。
去年春的一個傍晚,春雨纏綿,萬物復甦,於豪再次來到野外宿營地。先慰問工作人員,關心大家生活起居之後,安排新的攻關專案——對蟲類語言研究。這一次與以往有些不同,以前於豪在金麗面前,總是面帶笑容、流露出一副冰釋前嫌的樣子,可這次出人意料的強硬起來,露出權力至尊的本來面目。在下達完課目研究任務後,沒有了以前對金麗的嬉皮笑臉,而是把那2位助理一個叫夏煜煒、一個叫寧峰叫到一邊,嘀咕很長時間。
首先發現危險的是張閒,他感覺兩年之內沒有任何成果,這不僅已經激怒公司上層,就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寢食難安。他似乎看出於豪已經抑制不住胸中的不滿,可能會學其它公司一樣的做法“高階人才即便不被我所用,也不能放走去別的公司來拆我的臺”。這應該就是當時張閒的想法。
張閒隨後找到金麗,交流了自己的猜測,金麗卻依然保持態度明確,擺出一副要和於豪鬥爭到底的樣子。作為科研工作者,永遠也過不了自己心中好奇這道關,她是愛好大自然的學者,更是一個喜歡挑戰、性格堅毅的女強人。昆蟲類大多不會發聲,或是以超聲存在,挑戰無語言的語言研究是她的夢想,不過她也沒有丟失自己的立場,拋開科研組獨自一人展開研究。
她就是這個世界上自然科學的一個奇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取得豐碩成果,但卻不知她的才與智慧加速了厄閱到來。
金麗是一個非常細心的女子,當她發現所有研究成果的電子筆記,一點一點被竊取時,也多留了一個心眼,把關鍵的論述偷偷記在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中,引用鳥類動物的語言、以手寫方式進行記錄。這樣即便有人無意間得到筆記,也不一定能夠正確翻譯其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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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這份秘密並沒有改變她的命運,夏煜煒與寧峰兩個蠢材以他們的愚蠢加害了金麗,為此於豪也將此二人發配到更遠的地方。
當夏煜煒與寧峰發現金麗與蝗蟲、昆蟲,用最難蟲類語言“對話”時,已經可以操縱它們的行為,且每次與之交流後,都會留下電子記錄。他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可以落實於豪的暗中指示。為不留下刑事偵破線索,在金麗全身心投入研究之時,將一針ggenic utation——基因突變)3類藥劑,注入到金麗頸部動脈。當時張閒和穆雲都聽到了金麗的慘叫,衝出帳篷後發現金麗已經不見了。<3類藥劑提取自爬行動物的dna,是一種極不穩定的藥劑,沒有得到充足的實驗認證,就被公司規劃成商品,出售給某些研究院用於生物實驗,而反饋的資訊則是沒有得到期待的實驗結果。g3藥劑發揮藥效時間為注射後10分鐘,作用週期為5,在這5之內完成蛻變。被注入這種藥劑的人或生物,在蛻變期限內會神智不清,喪失自衛能力。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野外密林之中,又屬於生物實驗禁區的自然保護區內,生態系統非常發達,且時逢春夏交接的節令,她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性。
夏煜煒與寧峰作為金麗的助理,帶領大家在方圓幾百公里的生物實驗禁區內,尋找了整整一週的時間,也沒有發現金麗蹤影。張閒卻在無意中撿到注射器的碎片,g3類藥劑正是檢驗結果,所以才會有以上的推斷。由於張閒一直懷疑金麗是被謀殺,而且是蓄謀已久,便第一時間報了警,警方介入調查,但毫無結果。
在生物實驗禁區內發現一些藥物碎片,純屬於正常,可以有多重解釋,況且並無實質證據來證明金麗的失蹤是謀殺,更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是公司或夏、寧2人下的黑手。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個完整的結局,只是公司給予金麗家人一筆豐厚的撫卹,為金麗個人授予“科研第一人”的光榮稱號。
從那以後再沒有見到過金麗,就算有人見到她,也不一定能認識她,因為她有可能已經變異,在人類的都市不可能再有她生存的空間。當然,於豪並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處置了夏、寧2人。
張閒一週之內在公司請辭,於豪百般挽留,甚至開出價薪資也未能達成心願,因為他知道能夠幫助他在生物語言範疇內,有所突破的專業人才只有張閒,什麼夏煜煒、寧峰只是他手裡的棋子罷了。張閒走後,於豪又把工作的重點轉移到穆雲身上,也就有了穆雲現在的性格和職務。
穆雲敘述完金麗事故後,強調:“以上所述的內容,部分只是我的推斷。”文風點點頭:“如果你的推論成立,金麗現在存活的可能性幾乎沒櫻”尚辰看著文風:“g3類基因病毒變異後,有沒有可能產生附加功能,比如傷口自療、增強聽力、視覺或隱形等?”文風:“那怎麼可能?g3本身就是一項失敗的研究,只可能對人造成不良傷害甚至死亡”。
尚辰低頭沉默不語,穆雲口中的金麗與自己所認識的蜥蜴人差別很大,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g3類病毒聽起來並沒有那麼強大,金麗變異後絕不可能成為後面的蜥蜴人,但動物語言成就這一點,二者又十分吻合。蜥蜴冉底是不是金麗?尚辰不敢做出定論。夏炎曾經託付我救巨蜥,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巨蜥的真名?看樣子巨蜥和夏炎十分熟悉,那麼巨蜥迴避夏炎,肯定其中另有隱情。
“你在想什麼?”穆雲推了推發呆的尚辰。尚辰:“不!沒什麼,我在想你剛才的話,既然g3類病毒10鍾以後才會發揮藥效,當時聽到喊聲,你和張閒馬上衝出帳篷,人就已經不見了。那麼這清醒的10分鐘內,金麗的人在哪裡?為什麼她不求救?”作為一名偵察兵,尚辰的細節觀特別強。
穆雲張了張嘴:“嗯……”她的額頭有些溼潤,目光有點兒呆滯。文風噗嗤一笑:“那麼緊張幹嘛?時間都過去一年多了,記憶模糊也很正常!”穆雲一笑:“是記得不太清楚了,當時我們出來後,好像寧峰和夏煜煒已經在外面了”。
尚辰:“那麼這兩人現在在哪裡?”穆雲:“ge公司編制很大,僅動物語言研究專案就有很多,各組幾乎分佈全世界每個角落,相互之間交流的機會很少,這兩個人目前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尚辰繼續問道:“除了夏煜煒,當時你們部門之內,還有沒有姓夏的研究員?”穆雲回答:“當時金麗手下有5個研究組,每個組算組長7人,除他再沒有人姓夏。”尚辰點點頭,再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