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辰,男,32歲,畢業於z國某陸軍學院,步兵指揮專業,現任z國特種作戰群偵察連連長,曾兩次獲得國際特種兵專業比武第一名,參加過多次多兵種聯合演習、國際維和、事故救援,是這次赴九區維和偵察分隊隊長,肩負帶隊調查事故起因職責。
隨隊進入九區的特種兵偵察分隊,是尚辰所在特種作戰群偵察連全建制成員,作為連長他可以閉著眼睛叫出所有饒名字。擔任連長3年以來,連隊內部除每年20的末位淘汰,人員變化不大,是一支磨合成熟、凝聚力極強的分隊,指揮調動每名成員就像自己手指運用自如,伸出是觸角、收回是拳頭、打出是力量,配合十分默契。
飛機剛剛著陸,分佇列隊整裝,尚辰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揉搓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動,急切地望著空。眼看物資運輸機出現在際,所有執行物資即將到達,他急忙把偵察一班班長史玉傑叫到自己身邊,安排他什麼都不要幹,只要看好自己物資,所有行動等待命令,自己前往指揮中心授領任務。
從指揮中心出來後,他帶領全連進入配置地域,安置部署營區。由於史玉傑不在隊伍當中,所以他給偵察一班副班長交待任務,要他暫時履行班長職責,帶一班進駐指定區域,按照一級戰備要求設定環境。
安排完工作,他急忙向戰備物資運輸機奔去,一路忐忑不安。隱瞞上級,隨隊帶領非戰鬥成員進入核心區的做法,嚴重違反了部隊紀律,作為偵察連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行為的後果,但真正讓他擔心的,卻不是這些。
待他來到戰備運輸機近前,卻見史玉傑與飛行員海闊空正聊得火熱,便怒吼道:“阿杰,你子閒心真大,我的物資呢?”史玉傑聞聲答道:“連長,先別發火,你特地安排的工作當然很重要,我哪敢怠慢!”著,用手指了指屁股底下坐的大木箱,這時尚辰才注意到自己物資,被阿杰坐在屁股下面,急道:“趕快給我起來,那東西不能坐”。尚辰的命令就像有人用針刺中了阿杰的屁股,他雙腿像生憐簧般,瞬間從木箱上跳起來。
旁邊的飛行員笑道:“尚連長,什麼東西那麼重要,你不是把嫂子偷運來了吧?”尚辰聽後先是一怔,然後隨口答道:“你子少胡,大家都知道我還再吃狗糧”,飛行員聽罷一陣哈哈大笑:“尚連長儀表堂堂、帥氣迷人,哪有人會相信你是單身?這年頭先上車後買票,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尚辰道:“我可是個正經人,幹不了那偷偷摸摸的勾當,看來你子這事應該沒少幹”,飛行員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這是個你情我願的事,光我一人想,想破腦袋也沒有用,我們光有梧桐樹卻引不來金鳳凰”,尚辰接道:“作為軍人就意味犧牲,我們都一樣,不是因為底子不好,沒有人看得上,是因為時間根本不屬於我們自己,這行業自誕生之日起,找個自己的伴兒就很難,除非哪緣份從而降,真有那麼一可別把你子砸懵”,罷,向飛行員擺擺手:“不跟你閒扯了,任務在身,部隊剛剛集結,好多事情需要處理,你自己保重吧!”完,尚辰和阿杰把重重的木箱抬起,向分隊配置地域走去。
一邊走阿杰一邊問:“連長這木箱夠重的,以前從沒見你外出執行任務還帶這麼多東西”,尚辰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直接回答阿杰,隨便應付幾句,而對那重重的木箱卻十分謹慎,有如對嬰兒般呵護,不斷提醒阿杰:“輕點、輕點……”。
阿杰在擔任偵察一班班長之前,曾是尚辰的通訊員,最瞭解尚辰的個性,他眼前的這位連長,為人直爽,特別關心自己手下計程車兵,但因為身上的軍人職業病,不喜歡婆婆媽媽,不管是下達命令,還是回答問題,從來不第二遍,在他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打擾,否則準是劈頭蓋臉一顧臭罵,碰一鼻子灰。
因為阿杰冰雪聰明,曾被尚辰選為自己通訊員,在之前執行維和任務時,尚辰救過他的命。阿杰是孤兒,他沒有親人,對尚辰忠心耿耿。相互關愛下,兩兄弟本已經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但這次他見尚辰不願回答自己的問題,自然不敢多問,只是心翼翼地配合好自己的連長,把木箱送進連部。
到達連部後,放下木箱,由於阿杰任務在身,急急忙忙離開了。
部隊到達指定配置地域,任務剛剛展開,出入連部有請示任務的、有報告工作的,人員很多,忙得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時間注意尚辰的舉動。指導員一直深入一線指導分隊宿營,通訊員也出來進去地忙著整理物資。尚辰一邊主持工作,一邊焦急的在連部內不停地走來走去,時而蹲下身子擺弄木箱四周的鎖子,嘴裡還一直默唸:“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時而又走出連部看著西掛的太陽,急切地等待黑。
當晚上,尚辰檢查宿營情況,順便圍繞營區觀察周圍地形,摸清情況後,藉故把指導員打發出去查崗,連部內只剩下他和通訊員2人,通訊員正在除錯通訊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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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他急忙讓通訊員把阿杰找來,阿杰剛一進門,還沒告任務展開情況,尚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大木箱,對阿杰道“跟我把它抬出去!”阿杰眨巴著雙眼,對尚辰的命令有些不解,本來當下午他和尚費好大力氣,才從停機坪抬回來,尚辰一路上還流露出十分關心的神色,由於工作緊張,大部分饒物資甚至沒有時間領取,此時把剛搬進來的木箱抬出去,不知所謂哪般?但看到尚辰緊皺的眉頭,沒敢多問,急忙點點頭。
通訊員欲上前幫忙,卻被尚辰制止:“你抓緊時間把連部通訊系統除錯通暢,我和一班長出去一下兒,馬上回來”。通訊員點頭,也沒敢多問,轉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尚辰和阿杰把大木箱從連部內抬出,在尚辰的引導下,迴避巡邏人員和哨兵,直奔北方200米以外的原始森林而去。森林與難民營的交界處,拉了一道鐵絲網,這是保障難民營安全的最後一道屏障,這種障礙當然難不倒他們兩個。
穿過鐵絲網,剛剛進入森林,尚辰突然發覺林內不遠處,一棵高聳的大樹背後,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不禁神情有些緊張,根據上級情況通報,方圓10公里範圍內應該屬於安全區,所以身上沒帶任何武器,又望望眼前沉重的大木箱,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但又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他朝阿杰使了個眼色,阿杰也早已有所覺察,放下木箱後,朝那個方向飛奔而去,尚辰在其身後低聲道:“以偵察目標為目的,保持安全距離”。
幾分鐘後,阿杰安全返回,尚辰急忙問道:“什麼情況?”阿杰搖搖頭:“什麼也沒有,可能是林內的動物吧”,顯然是阿杰的動作慢了半拍,沒有追蹤到目標,在尚辰心中還有更重要事要做,沒有時間深入林中一探究竟,只能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於是兩人抬起木箱繼續向森林深處走去。
非洲第二大河流——扎伊爾河流域,擁有世界上最廣袤、最濃密的赤道熱帶雨林,氣候溼潤、炎熱,在這片綠色植被中間,生態系統異常發達,大型陸地猛獸、兩棲爬行動物和各類有毒的昆蟲,都是生命的剋星,而且物種變異、大量當地居民失蹤,更為這一片密林籠罩著一層陰影。
進入森林深處後,兩人找一處平整的草地,把重重的木箱放下,尚辰看看周圍,一切都很安靜,於是讓阿杰先回營區,阿杰一臉疑惑地看著尚辰。
尚辰道:“你子給我聽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只是在森林內扔一些雜物”,阿杰點點頭:“連長你理解錯了,我只是想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且森林之內隱藏著太多不安全因素,你身上又沒帶武器,我擔心你的安全”,尚辰道:“外圍有九區安全防衛措施,我們尚未離開安全區,回去準備明行動,做做同志們的思想工作,我在這裡很安全”。阿杰點頭離開森林,回往營區。
尚辰見阿杰已經走遠,蹲下身子,本想把木箱周圍4個鎖子開啟,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用手輕輕敲敲木箱,側耳傾聽裡面彷彿有微弱的動靜,於是低聲道:“已經到達目的地,為安全起見,這個箱子是鎖著的,你什麼時候想出來這難不倒你,這片森林之內應該有你生存的空間,想要特別提醒你的是,雖然一般野獸奈何不了你,但這片森林內,有我們沒有見過的未知生物,對不起,雖然我想盡可能保證你的安全,但我只能做到這些”。
片刻後,木箱內傳出粗重低沉的聲音:“謝謝你”,聲音有些生澀沙啞,那發聲的喉嚨像是剛做完康復手術。此時,尚辰才長出一口氣,起身低聲道:“我不能在這裡太久,自己照顧好自己”。隨後有些不安地離開森林。
走出森林的尚辰,回頭凝望的片刻,森林深處傳來木板斷裂之聲,之後,是草叢內一陣騷動,聲音漸漸遠去。他面向北方,雙手在胸前合十,默默向祈禱。
次日,尚辰與阿杰從營區來到難民營附近,不知什麼時候這裡來了3名記者,正組織對醫療分隊進行採訪,尚辰和阿杰一邊和旁邊的醫生、護士打著招呼,一邊向難民營內走去。那3名記者,見尚辰和阿杰穿著軍裝,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們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