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事已了,為什麼另一件不找這看上去就明顯佛法高深些的唸經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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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畫有些著急地看了眼入殿時候的僧人。
那僧人自領了小沙彌入殿之後,又坐到了先前的蒲團上。他雖然沒有再敲木魚,可卻也沒有給眼神予殿中的其他人。
蘇陌素卻是也沒有望那僧人一眼。
旁邊的知畫有些痴念了,蘇陌素有心替她向小僧人同求立長生牌位的事。可這種拜佛之事,最忌諱他人代替。
知畫之心,若是由她蘇陌素來越俎代庖地說,恐會適得其反。蘇陌素只能望了知畫一眼,希冀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感覺到自家小姐投過來的目光,知畫只是一臉擔憂和急切地望著蘇陌素。
唉。個人有個人的佛緣。蘇陌素覺得在佛堂裡實在不適合跟知畫掰碎了說。
這參佛的時間日後也不是沒有。今日若知畫自己不開口,就只能暫且放著了。蘇陌素想道。
那小沙彌聽了蘇陌素的話,卻沒有馬上回答。只見他走到那僧人面前,低聲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僧人如何作答,但想來是應允了,小沙彌轉身同蘇陌素說道:“施主,請與小僧同去裡間書寫。”
“有勞小師傅領路。”蘇陌素點頭應允。
她叮囑知畫道:“你就在此等我。”
也不管那蒲團上的僧人是否能看到,蘇陌素還是朝對方行了個佛禮。
跟在那小沙彌身後,蘇陌素只覺得鼻息之間的香火氣味越來越濃烈。
想來這寺裡是有一個專供長生牌位的法堂了。
與蘇陌素所猜無差的是,她到的地方確實是一個法堂。只不過牌位卻應當是供在裡間。蘇陌素邁步進去的時候,能看到裡間有青煙飄出,卻看不太清楚裡面的供奉。
既是供奉長生牌位的法堂,定有些名諱在其中。蘇陌素不是多事之人,當即垂下雙眸,不再往裡間的方向投去一個視線。
“施主是替活人立牌,還是替死人立牌?”小沙彌問道。
蘇陌素知兩者其中定有差別,忙如實答道:“一個死人,一個卻是生死未卜的。”
她說完,又馬上補充道:“平安符也是替那後一位所求,我望佛祖能慈心,佑那人安康無憂。”
小沙彌道了句“阿彌陀佛”後,就不再說話。他將紙張鋪好,又用毛筆沾飽了墨水……將種種準備做好後,小沙彌才又說道:“還請施主在左側寫下生者名諱,在右側寫下死者名諱。”
蘇陌素接了毛筆過來,這才發現,毛筆此次點的不是硃砂,是墨汁。而面前鋪好的紙張,也並不是先前的黃紙,只是普通的宣紙。
蘇陌素在紙上輕落了一筆。找準力度後,又在那一筆上覆描粗,寫上了“李小花”三個字。
寫完左側,落筆右側的時候,蘇陌素略微遲疑了一下。知書和知畫不是她自小就領著的丫鬟。前世的蘇陌素,身邊也沒有這兩個丫鬟。
因此,知書的真正名諱,蘇陌素卻是不知道。
她提了筆,快要落下時卻又提起。
“小師傅,我落筆名諱一定要對方父母給予的名諱嗎?主家改的名可否作數?”蘇陌素問道。
那小沙彌雖是佛門中人,卻也並非是完全不通曉塵世之事,他答道:“可。既已賣身入主家,自然以主家所賜為名諱。”
小沙彌其實並不像知畫想的一般,是整個無名寺廟中最年輕、最為無佛法的沙彌。
相反,小沙彌雖然年紀很輕,卻是這無名寺廟如今的方丈青禾僧人唯一的弟子。
見蘇陌素並不因他年齡、外表而心生不滿,也不與一般俗人般只將目光落於方丈身上,小沙彌對蘇陌素是有些讚許之意的。
他想蘇陌素是個有佛緣的人。
如今見蘇陌素有些困於自己的想法之中,他忍不住點醒道:“既已往生,塵歸塵、土歸土,肉身凡胎皆已成空,一個名諱施主何必如此執著?”
蘇陌素頓時醍醐灌頂,醒悟過來。
“是,我一時入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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