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素還未等花清越說完,就馬上蹲下身去。她雙手捧起一堆雪花,想將它們握到一起,卻總覺得不是那麼的圓潤。
花清越先走到梅樹下,選了一根已經枯死的枝椏折下,然後用那樹枝將這旁邊的雪攏到一起。
有了一大堆蓬鬆的雪後,花清越用手捧起一堆,將雪在手中壓嚴實,然後把坐好的小雪球放到地上,反覆在雪花中翻滾。
雪球一層層地裹上週圍的雪花,那原本還沒有拳頭大的雪球一點點地大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蘇陌素只覺得十分稀奇。當即學著花清越的折下樹枝,攏聚雪花,捏好雪球,又滾雪球。
與想象完全不同的是,這雪球看著花清越的堆起來又快又好,蘇陌素自己親手做,卻不十分快。
那雪的冰涼之意一直滲入手中。
寒意一直往手心裡鑽,蘇陌素的手指都有些凍紅了。可是對堆雪人興致滿滿的人說她,總不好打退堂鼓的也說她。
蘇陌素縮了縮手指,繼續蹲在地上滾雪球。
相比蘇陌素那比蝸牛好不了多少的速度,花清越這邊顯然就成果顯著了。
原本滾雪球就是個力氣活,花清越一個男人自然更勝一籌。再加上他有心讓蘇陌素開心,於是手下動作不停之餘,更是用上幾分內力,就連腳步來回也是跨著風的。
一個較大的雪球已經堆好,花清越將那雪球立在梅樹之下,又轉身看蘇陌素手中的雪球。
比較他面前這個幾乎有了半人高的雪球,蘇陌素那個就頗為小巧玲瓏了。
比蘋果……
倒是要大一點兒。
比西瓜……
小了不止一點點。
蘇陌素一直在彎著腰推動雪球,技巧上與花清越做得已經相差無二了。
只是稍微多看一刻,花清越就發現了蘇陌素的手指在輕輕發顫。對方細長的手指時不時地回縮一下,可縮了那一下後,蘇陌素又繼續去推。
說起固執來,這姑娘真是比男子好不了多少,渾然不似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般扭扭捏捏,一點困難就迅而轉身。
可記憶中的蘇陌素就該是這樣子的吧。無論前面有什麼,只要決定了就會繼續前行,甚至不會主動向人求助。
看著臉都有些凍得看不出神情的蘇陌素,花清越心裡有些心疼。
他大步走上前,拉起蘇陌素。
“怎麼了?”蘇陌素有些猝不及防。
花清越本想讓蘇陌素停下手中的動作,想看雪人就他一個人來做好了。可看著蘇陌素即便是站起來,卻還是目光落在地上雪球上的樣子,他已經到了喉口的話就嚥了下去。
花清越把蘇陌素的雙手都放在自己的袖子上,用自己乾燥的袖子把她手中的雪水擦去。
隔著袖子的布料,花清越也能感覺到蘇陌素雙手的冰涼。
他望向地上那個略大的“蘋果”,向蘇陌素提議道:“夫人站的這地方,雪已經被我方才滾去了不少,再在這一個地方滾雪,能滾起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不如我們將雪球暫時先挪到那邊去,夫人你用樹枝去打落更多的積雪下來,我來滾好不好?”
蘇陌素看向花清越已經堆好的那個巨大雪球,再望望自己的小雪球,一種自愧弗如的感情便升了起來。
她撿起地上的樹枝,往四周望去:“夫君,我去那邊怎麼樣?”
“嗯,都好,你先用樹枝打幾下枝葉,打了以後,馬上要跑開。不然雪會全部砸落到你身上的。”其實花清越想過,用樹枝去打雪也有凍到蘇陌素的可能性,可是如一點都不讓她參與進來,這堆雪人的樂趣想來在蘇陌素心中就要大大降低了。
打落雪和堆雪球兩者的差別,蘇陌素也很是清楚。看著用樹枝去打雪更加危險,但是隻要跑得快,遠不像堆雪球一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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