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薩·阿齊茲聞言陷入了沉思，然後說道：
“你的看法十分新穎，但這種說法似乎有些駭人聽聞了，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並沒有因為謝子豪說是從小說中看到的就對此嗤之以鼻，反而很嚴肅的進行了一番思考。
這位歷史學教授雖然是出身於宗教氛圍濃厚的地區，但難得的本身並不是真正的虔誠或者狂熱的信徒，而是一位泛信者，為了融入嚶國當地的社會，他們一家在他小時候就選擇了改仰光明教。
或者說這位是個實用主義者，在謝子豪看來這倒是有點像現代那些見神就拜的東國信徒。
“教授，我從特調局那邊瞭解過，他們前身的新大陸歷史與民俗研究學會的幾位創始人曾經說過外域的危險性，並說光明的並不一定是善良的，考慮到教會勢力的影響，我將其理解為暗指光明教會與天使，甚至是那位光明之主……”
尹薩·阿齊茲聞言也是臉色凝重了起來。
“這可是各大教會組織的禁忌，不過我接觸過嚶國的魔法圈子，那些巫師們可不鳥教會的神棍，你知道的，最瞭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所以我從巫師們那裡知道一些隱秘。”
“光明聖廷方面自古以來就對天使的存在都諱莫如深，並且嚴禁將天使作為偶像崇拜，這一點不光是羅馬聖廷，其他正教、新教等分支也都是如出一轍……”
尹薩·阿齊茲透露的秘密引起了謝子豪的深思。
西方社會對於涉及那位光明之主的事情往往都是禁忌，雖然已經不是聖廷統治下的中世紀了，但現代西方社會主流思想依舊會將討論教義以及那位主的行為視為離經叛道。
而教會方面基本都會避免稱頌天使，既使是傳說中偉力不輸於神只的那幾位大天使，甚至他們主要傳揚的也都是那些死去的聖徒的事蹟，這不由不讓謝子豪懷疑。
“我覺得光明教會方面顯然也知道天使的一些秘密，這種秘密或許對人類和教會的統治不利，所以才會引導信徒的思想，將信仰之力分散到那些人類聖徒身上，畢竟人類成就的聖靈聽起來就比本質上是外來者的天使更加靠譜。”
尹薩·阿齊茲張了張嘴。
“你真是……”
雖然名義上也是光明信徒的他，這份信仰的含水率有些大，但對於謝子豪說的這麼直白且沒有敬畏之心，他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
畢竟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嚴格說來也是宗教氛圍濃郁的國家，這一點嚶格蘭那邊和白鷹聯邦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白鷹聯邦因為所謂宗教自由的關係，讓國內的信仰變得混亂，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只是維持著明面上的主流清教信仰。
不過想到謝子豪是個東方人，還是東方異教徒的神職人員，不在乎光明教會的權威也就不足為奇了，尹薩·阿齊茲說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當然我並不瞭解太多光明聖廷的內幕，但是這些話在外面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不然你很容易遭到全世界半數以上國家的針對，畢竟光明教會兩千年的統治和征服不是作假的，雖然教會的公信力已經逐年下降，但他們在全世界的影響力還是極大的……”
謝子豪無所謂的笑道：
“謝謝你的提醒，教授！我當然知道輕重，這裡的事情外界不會知道一個字。”
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嘴上沒把門的性格，要知道聯合國五大流氓可是有四家都是信仰光明的，儘管教派分支有所區別，內部也是存在衝突與嫌隙，甚至偶爾還會聯合外人來對付盟友，但在面對異教徒的絕大多數時候，尤其是不有損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們往往都是站在統一陣線之上的。
這一點從世俗國家的關係之上就可以看出來。
然後謝子豪指著天使和惡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