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既使落到這個地步,珍妮弗·馬丁內茲依舊不但沒有反省自身,反而怨天怨地的只知道抱怨,彷彿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樣。
馬克·韋因伯格也沒有生氣,而是心中不屑,既使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心中也一直瞧不起這個暴發戶一樣的庸俗女人,或者說神經質的惡毒潑婦。
他故作關心的說道:
“當然不是,珍妮弗小姐,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到現在這一刻為止,我想我為你服務的時間便正是結束了,接下來所有事情就都要靠你自己負責,再沒有人給你的胡作非為擦屁股了!”
反正透過這段時間幫著這個女人出售資產填補窟窿,他已經撈了不菲的一筆,如今是時候跟這個難伺候的僱主告別了。
珍妮弗·馬丁內茲聽到這話,被刺激的醉意都減輕了一些,揚起酒瓶就朝著自己的經紀人,哦不應該是前經紀人的這個男人砸去。
同時嘴上還罵道:
“伐柯油沙灘的碧池,韋因伯格,你這個該死小人,連你也要背叛我嗎?”
馬克·韋因伯格有些狼狽的躲過一隻酒瓶,火氣也被激起來的反唇相譏:
“背叛?伐柯!不,鬼才會伐柯你這個醜鬼,你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嗎?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影響力還有血巾幫的威脅下,我當初根本不會接受這份僱傭,伺候你這個醜的沒有自知之明的賤人……”
“要不是有我為你策劃路線和塑造人設,你能有後來這些成就嗎?光是那些為你擦屁股的事情,隨便一個爆出去就足夠你事業盡毀並且還要去坐牢了!”
馬克·韋因伯格也是越說越起勁,忍不住將心裡話也說了出來。
“你還不知道吧?你之所以會被國稅局方面調查,其實是我暗中進行的舉報,一些你和血巾幫有關的犯罪證據我早就悄悄收集起來,並且那些買主和銀行也是我聯絡的,你那些資產都被低價吃下和抵押,包括這座房子,倒是為我賺了不少,算是這些年伺候你這個變態女人的一點補償……”
聽到原來自己這些日子的可怕經歷竟然是自己這個經紀人一手安排的,珍妮弗·馬丁內茲頓時憤怒到了極點,抓起一旁地上的酒瓶就要朝著馬克·韋因伯格撲去。
無奈腳步因為酒精的關係有些踉蹌,被馬克·韋因伯格很容易就躲過。
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的馬克·韋因伯格也覺得說出這些自己心裡痛快了,就不再伺候這個瘋婆子,免得不小心被弄傷。
於是趕緊匆匆逃離了這座公寓。
沒有攻擊到人的珍妮弗·馬丁內茲無比憤恨的一把將手中酒瓶砸到了貼著華麗桌布的牆上,厚重的酒瓶嘩啦一聲碎裂。
看著腳下這自己住了三年的價值幾十萬金鎊的豪華公寓,現在所有權已經不輸於自己而是銀行,如果還不上那鉅額的貸款,它就會被銀行收走讓自己變得無家可歸。
珍妮弗一時間心中升起強烈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戾氣。
雖然她其實還有退路,也可以迴歸曾經那個家過安分守己的清貧生活,畢竟她母親和奶奶、外婆還在。
但是那個家對於一心追求名利場的她來說就跟貧民窟沒多大差別,她好不容易才逃離,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迴歸那樣的貧窮日子?
因酒精而思維模湖混亂的珍妮弗·馬丁內茲隱隱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那裡還有水銀一樣破碎的鏡光,於是乎覺得這樣下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報復那些拋棄自己的人,轟轟烈烈的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結局。
然後就見這個曾經的二線歌手顫顫巍巍的給自己畫了個妝,雖然因為酒精麻痺了雙手而導致口紅都塗歪了讓她看起來血盆大口的更加駭人。
接著她下樓來到了車庫,從僅剩的一輛沒有被折價出售的汽車後備箱裡拿出了備用的汽油,搖搖晃晃的開上車朝著外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