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謝子豪因為今天行動的興奮而絲毫睏意沒有,再加上本身透過第一尊紙偶宇智波鼬反饋修行獲得的好處讓他的精神比旁人強大許多,所以乾脆就將自己第二尊紙紮人偶從盒子裡取出,進行最後的上色工作。
這一忙活就是一個小時,原本就接近完成的玩偶終於變為了成品。
謝家早一百多年前就一直做著白事生意,香燭元寶和壽衣棺木都是自備,紙人車馬什麼的更不在話下,畢竟這些都是祖輩仗以吃飯的手藝,他爺爺給人看風水雖然賺得多,但反而算是副業。
謝子豪雖然手藝有些生疏了,可小時候學的也沒丟了,這東西跟數學什麼的又不一樣,練習一下就能把手藝重新撿起來,有了第一尊紙人的經驗,第二尊扎制起來就更加順利。
上色之後的紙人玩偶十分逼真鮮亮,乍一看就彷彿是電影裡的超人走出來一樣。
這超人謝子豪是以前世鋼鐵之軀和少年超人兩個版本的帥哥演員為原型塑造的成年超人形象,加上詢問了周圍一些人的看法,使之形象更符合這個世界人們對超人的幻想與認知。
說起來,他這紙人看起來還要比本世界那些個扮演超人的演員形象更加帥氣與富有魅力。畢竟這個世界當下還處在九十年代末,聯邦漫畫的鬼畜畫風就不提了,前面上映的一些超人電影作品裡,說實話那幾個演員在謝子豪看來都有些顯老,畢竟白人青春保質期普遍不長,被選中的演員至少都是接近三十甚至三十往上的,有點展現不出超人作為剋星人的強壯和活力。
謝子豪滿意的將新作品安置在早已準備好的行動式神龕裡,這些都是他自己買來黑胡桃木板自己打造的,前世他跟在祖父身邊除了從小學習紙紮的手藝,木工也學過一些。
他家原來除了紙人車馬和香燭元寶之外,也兼顧經營壽材的生意,可以說白事一條龍服務,在曾經機器沒有普及的年代,都是祖父自己一點點斧鑿出來的。
或許打什麼百寶櫃、拔步床之類的複雜工藝對他來說還比較吃力,但是打造幾個簡單的神龕用來供奉這些紙人並且方便攜帶,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只是簡單的木匣子多了一個翻蓋和提手的設計而已。
這匣子一嚶尺來長,用的是暗榫工藝,邊角打磨光滑圓潤,外表也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雕刻花紋,簡潔卻不簡單,將蓋子開啟翻過來就可以作為底座,站立放置就是一座小小的神龕,而合上蓋子拎起提手就成了手提箱一樣便攜的收納容器,靈感來源於那些愛好養模擬娃娃的那種外出箱子。
他這紙人替身本質上跟那些人玩兒的娃娃其實也沒多少區別,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而且作為他一手創造的通靈紙偶,感情又有不同。
這邊將超人紙偶安放到新的那隻胡桃木匣子裡之後,謝子豪便又拿出來一隻青瓷小香爐,在其中填了小半爐的水晶砂,然後點燃一顆自制的香丸,放置在盛著水晶砂的香爐中央,供奉在超人玩偶身前。
香爐倒不是不可以用之前那隻燻爐,但考慮到或許兩尊紙人不介意在一個馬勺裡攪飯吃,但將來老這麼爭搶香火,難免要出矛盾,基本上養寵物都要單獨各準備一個食盆,何況是當做神靈來祭祀的通靈紙偶替身?
所以謝子豪不得不專門又去外面淘了一個類似的青瓷小香爐。雖然這隻價格便宜了許多,但這紙偶應該看不出來吧?
蓋上蓋子後,氤氳的淡青色煙氣很快就從上方孔隙升騰出來,看起來十分具有意境。
而這時候謝子豪卻已經去衛生間水龍頭下淨了淨手,用紙巾擦乾後,來到擺放神龕的工作臺或者說簡易的法壇面前,首先念誦了一遍開壇咒、祝香咒等開壇做法常用的咒語。
接著對著新的紙人玩偶唸咒道:
“太微帝君,丹房守靈,造就兵甲,驅邪輔正,陽和布體,來複黃庭,天符帝力,震攝刀兵……”
這是剪紙成兵法咒,古有俠客條為馬,仙人紙作兵。
術士法師們剪紙成兵,此兵不飲不食,刀槍不傷,動靜殺伐,悉遵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