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八進七。”
“炮二平五。”
“車六平四。”
“車九進八。”
……
見對方許久沒有回覆,陳默剝了個橘子,吃完之後又去洗手,回來的時候才看到面前的紙上顯現出了三個字。
“我輸了。”
用相思紙來下象棋,想必在這個世界他還是頭一個。
自從上次之後,那個自稱是古溫弟子的人又幾次地邀請他下棋,大概也是個倔脾氣。
看在古老的面子上,陳默才答應和他下一局。
作為古溫的弟子,對方的棋力確實不俗,只比古溫差了一線,而且棋路和古溫也有很大不同。
古老喜歡擺陣打防守反擊,等待著敵人進攻,然後從中發現破綻。
而他的這位弟子大概是個年輕人,進攻手段頗為伶俐,而且心思細膩,擅長在小規模的混戰中獲得優勢。
她和古老差的只是大局觀,那種對棋盤上綜合局勢的判斷是一盤盤棋練出來的,他還差些火候。
因為不是和古溫下棋,陳默不需留手,所以也不慣著他,一盤棋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解決了戰鬥。
誰知對方竟然不服,竟還要再來一盤。
但是陳默卻沒有功夫和他玩,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將手指附著靈力在那張相思紙上寫道:“輸一盤,要等三天,才能下下一盤。”
隔了一會兒對方才回道:“一言為定。”
下了山來,陳默先是去渭城買了些酒菜,然後來到了那個叫做浣溪村的小村莊。
小村子本無名,只因旁有一條小溪,所以陳默才這樣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他提著酒菜,一路向那位孫老爺子家的茅草屋走去。
旬月之前他求購七彩琉璃甲,那位孫老爺子明顯不想賣,大概看在柳生的面子上,才勉強出手。
陳默心裡一直記著這個人情。
那件七彩琉璃軟甲確實是一件尚好的寶物,可以自行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這些天經過他的淬鍊,防禦力已經提升了很多。
他把寶甲套在一個西瓜上用把手蕾去炸,一開始還會將裡面的西瓜震碎,而昨天他再試的時候,西瓜已經可以完好無損的儲存下來。
雖然這種程度的防禦力在面對一些修為高深的敵人時仍然不夠看,但時間他有的是,每天只要對著寶甲來一梭子就行,不算費力。
知道老人家好酒,他便偶爾帶些酒菜過來。
一來是給老人家解饞,二來則是給柳生和沐欣柔改善一下伙食。
沐欣柔和孫老爺子還有柳生三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平日裡靠給縣裡的大戶做針線活維持生計。
柳生的母親去世後,都是由她給老爺子和柳生兩個人做飯吃。
陳默來這裡之前,三個人的生活已經捉襟見肘,老人家肯把寶甲賣給他,大概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一百枚聚氣丹可以換不少黃白之物,足夠他們仨好好地生活。
但老人家卻沒有這麼做,他只典當了一枚聚氣丹,換了些銀錢給沐欣柔,作三個人的日常開銷之用。
沐欣柔節儉習慣了,有錢之後也沒有大手大腳,只是讓柳生每天給老人家打一壺酒——老人家當然是不夠的,但沐欣柔也不讓他多喝,怕傷了身子。
老人家脾氣不好,對誰都不假辭色,卻偏偏對溫婉的沐欣柔兇不起來。
陳默上次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央求沐欣柔讓他多喝一口,老小孩也似。
“公子,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