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相戀就像兩個人面對面,在各自靈魂的峰頂上盪鞦韆一樣,想要越過將兩人分開的心之峽谷,就必須有鬆開手飛向對方的勇氣。
哪怕那下面就是深淵。
by某人
回到家裡的阿斯蘭看到滿屋子的血跡,加上臉色蒼白的郭周義和臉上寒氣逼人的哈曼,一下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本來散夥了的一群人又集合到了一起。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動手,這下子麻煩了。。。。。”卡嘉利臉色陰沉,雙手合十。
“嗯,不能按原計劃離開了,否則路上依然還會遇到狙擊,有什麼好辦法麼?”郭周義緊盯著地圖。
“我看不如這樣,和卡番塔利亞的定期航線不還是在維持著麼,不如讓他們兩個搭乘護航的村雨離開?”阿斯蘭沉默了一下,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同意,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了,我自己想辦法過去,分開走。”血月點了點頭。
商議了一些其他的具體細節,哈曼和郭周義坐著卡嘉利的專車回到了行政府,在夜色的掩護下兩人迅速的鑽了進去。卡嘉利招來了信得過的醫生幫郭周義處理了傷口也就離開去安排兩人天亮的時候離開的事情了。
“還有5個小時,等待的時間真是討厭。。。”郭周義坐在椅子上,肩膀的疼痛和心中的煩躁讓他無法入睡,索性就坐了起來開始思考下一個要見面的人。
“還沒睡,休息一下也好,還是說你在擔心什麼?”哈曼推開門走了進來。
“出師不利啊,前景堪憂,而且說不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是煩躁,好像知道什麼要發生一樣,”說到這,郭周義看了看自己像是得了某種綜合症一樣顫抖著的手,“總感覺似乎因為有什麼東西要被毀壞了,結果手現在在顫抖個不停。”
“噗,你我是NT,又不是神棍,我們看不到真正的未來,”哈曼的笑顏和溫柔的月光一樣在房間裡流淌,“說起來,白天如果我沒有。。。。。。沒事吧,有沒有覺得有其他難受的地方,是不是感染了?”
哈曼說話說了一半之後,把話頭轉向郭周義的身體狀況。
“我沒事的。。。。。。”郭周義想了半天,冒出這麼一句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郭周義摸著有些發燙的臉,看著剛才還用手按著他在顫抖的手的哈曼還保持著打耳光的姿勢,似乎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
郭周義靜靜的等著,時間在兩人中間輕輕的搖盪,像是兩個靈魂之間的峽谷上懸吊的鞦韆一樣。
“不要。。。。。。。不要隨便說出那種話來啊,我才。。。。我才,我才沒有那麼堅強啊。。。。。。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了,所以,”哈曼的身體漸漸的軟了下去,“所以,不要對我說。。。”
鞦韆終於斷裂,隱藏的心情,開始暴走。
“我知道了,所以拜託你,”郭周義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攬住哈曼,“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光看著我,剛才的瞬間我有種你要離開我的感覺。”
“我討厭夜晚,更討厭阿克西斯的夜晚,你知道麼,那種對明天的恐懼感,真的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而這一切大概都和那句我沒事的有關,有的時候,我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沒有在每次都幫人找到失物之後都說句沒關係呢,或許我就不會被新人類機關發掘;如果不是父親那時候每次都強撐著疲憊的身軀對我笑著說那句我沒事的,我會不會去研究那些政治時事。。。。。。。”
“如果他沒有說出那句沒事的,我相信你,然後便棄我而去的話。。。。”
“如果我沒有在那時候的美妮瓦面前一直說我沒事的。。。所以,不要說。。。”
“要我撒謊麼,”郭周義看著哈曼動搖的面容,親了親她的額頭,“我是真的沒事,只要想一想你沒事,就覺得都不是那麼壞了,能不能嘗試相信我?”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著,輕輕的顫抖。
真是奇怪,明明就靠的這麼近,卻還要用盡全力去呼喚對方。
不過,大概,我知道我為什麼如此想要接近她了,郭周義的靈魂中,靈魂的訊號靜靜的執行著,想要去揹負她的過往和哀傷,或許是因為我一直什麼都沒揹負過?這樣說起來,還真是自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