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出門,片刻之後,拿了個拔罐回來。
二話不說,掀開她衣服,露出後背,開始熟練的拔火罐。
他自從出院之後,有個頭疼腦熱的,都靠拔火罐熬過去。
這手藝是跟隔壁中醫宅男學的。
葉式微尷尬的皺眉,“要不算了,我好多了。”
鬱冥淵不吭聲,一個罐接一個罐的扣上,乍開始有點疼。
她忍了忍,後面就好受點了。
迷迷糊糊眼皮合上,等她感覺後背一陣清涼,火罐被取下來。
被子也給她蓋上,鬱冥淵自己打了個地鋪。
葉式微藉著月光,自嘲一笑,“我都這樣了,你還救我。”
鬱冥淵呼吸聲有些粗重,不是慾望,而是憤恨。
他有一萬句惡毒的話,迫不及待的衝她脫口。
但他幾乎啞了,那毒煙幾乎要了她的命不說,嗓子燻啞了。
最關鍵的是,罪魁禍首姓徐的,被祁極給保了下來。
葉式微躺在並不舒服的床上,蓋著薄被子,愧疚感湧上來。
要不是因為她,鬱冥淵這輩子,怎麼能遭這種罪。
“鬱冥淵,你恨我吧?”
她嗤笑一聲,“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怎麼死都死不成,活又活的不好。”
鬱冥淵翻過身,背對她,表示不想交流。
突然,門被人敲響。
鬱冥淵條件反射一樣彈坐而起,握上床邊的棒球棍。
門外傳來不耐煩聲音。
“我說哥們兒,火罐用完了吧,我到時間養生了。快點啊,太冷了外面!”
鬱冥淵鬆一口氣的表情,葉式微看在眼裡。
看他沉默的拿著罐子開門,然後飛速關門,兩個人在外面。
那個陌生的聲音說了很多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然後鬱冥淵回來,帶了兩個麵包回來。
一個扔給她,另外一個自己沉默的咀嚼。
葉式微眼睛溼潤了,她難以想象,外界宣稱鬱冥淵失蹤。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是怎麼蝸居在狹小的出租屋裡。
每天晚上,經歷過多少次驚醒擔憂,才把棍子備在床前。
太多人想落井下石,置他於死地,尤其是祁極。
“鬱冥淵,對不起!”
她不知道他聽到沒有,但還是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