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扭身,跑去貴賓廳,想把葉式微的訊息提前截胡。
沒想到,郝助理守在門口,軟硬不吃鐵門無私,說什麼都不讓她進。
演唱會結束。
鬱冥淵拿到計程車傳回來的訊息,他連舞臺妝都沒來得及卸。
匆忙換了衣服,讓郝助理帶著那個女同事上車。
聽她說,認識葉式微開始,她好像很缺錢,一天要打兩個工。
鬱冥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眸深似海,心裡五味雜陳。
葉式微應該是錢不夠,才沒逃出江城。
而且每個月的靶向藥,從黑市裡拿,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到了中途,女同事下車。
到了棚戶區,線索斷了。
郝助理睜大眼睛,掃視一眼破破爛爛,一眼望不到邊的棚戶區。
嘆口氣道,“葉總她,受苦了!”
鬱冥淵皺眉,雪花大片大片往他身上撲,他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冷。
渴望立馬見到葉式微,把她強行抱回溫暖的別墅,和她盡情膩歪。
“哪個門?”
郝助理一臉苦笑,“司機說,葉總就是在這下車的。”
烏漆墨黑的房子,就像蟄伏在黑暗裡的野獸,危險氣息濃厚。
鬱冥淵沉默片刻,啞聲道,“你找個車回去吧。”
“可是鬱總你……”
鬱冥淵皺眉,郝助理不敢多說,拽上司機 ,把車給鬱冥淵留下。
這一宿,雪就沒停過。
鬱冥淵點了根菸,手和耳朵凍的通紅,望著不知道哪扇窗戶出神。
葉式微按住心臟,大口大口喘氣,艱難的倒了一杯涼水。
咕咚咕咚喝下去,胃疼得瞬間把身體蜷縮成蝦米。
太難受了!冰冷的房子,難受的身體,再加上,剛才差一點兒被鬱冥淵逮到的心酸。
她自嘲一笑,鬱冥淵說的沒錯,她對他而言,頂多算是有一丁點恩情。
越想鬱冥淵,身體反應更大。
直接用涼水洗了把臉,她故作堅強的給自己打氣。
鏡子裡,瘦骨嶙峋的一張臉,除了鬱冥淵可憐她,自己有什麼能吸引他的。
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她收拾好後,換上制服,套上棉服,就往棚戶區出口走。
走快點的話,二十分鐘後能趕上最後一班地鐵。
她第二個工作,就是酒吧當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