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承認更加殘忍，葉式微倒希望鬱冥淵活著。
鬱冥淵沉默幾秒，輕聲道，“你覺得，當時那種傷勢下，他能活下來？”
葉式微愣住，手指哆嗦，不停的咬著嘴唇兒。
鬱冥淵看不下去，強行把她血肉模糊的嘴唇給解救出來。
除了冷風和發黴的味道。
她甚至聞到一種若隱若現的香水的味道，很清淡的男士香水。
鬱冥淵生前不喜歡噴香水，覺得娘啦吧唧的。但做生意，出入場合太雜，他又潔癖，覺得別的味道都噁心。
這才勉強選了一款小眾香水。
巨貴，用的人不多。
葉式微扭頭，看向手臂上搭的風衣，鬼使神差的把鼻子湊上去。
幾乎是瞬間。
如遭雷擊，目眥盡裂。
這，這香味和噴灑的濃度，跟鬱總生前，一模一樣。
若不是眼前這個外貌相差太大，她幾乎都想衝上去逼他承認自己是鬱總了。
鬱冥淵被她一系列操作，弄得懵逼。
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葉式微問他，“這衣服，是你的？”
鬱冥淵冷笑，“葉總，我還不至於連件衣服都讓鬱達成施捨。”
葉式微凝重的盯著他，很不得穿進他骨肉，把魂兒給扒出來辨別一番。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跟鬱總沒關係，不管是好是壞，她都要弄清楚。
“你別跟鬱達成了，來我陣營吧。我保證，鬱達成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諷刺的笑了，“葉總，我得多沒臉，多不長記性，還要再相信你一次！”
“這次是真的，我真的……”
話沒說完，地下室走廊響起雜亂腳步聲。
她嘴巴被鬱冥淵給捂住，眼神兒示意她別說話。
腳步聲走遠，鬱冥淵閃身出去檢視。
葉式微猶豫了幾秒鐘，貼門聽了聽。
掏出大衣裡的手機，迅速找到鬱達成陣營中，公司中高層的電話。
電話那邊很嘈雜，顯然不耐煩，又不得不恭敬。
“喂，鬱助理啊，大晚上什麼指示？”
葉式微清清嗓子，變音道，“高副總您好，我是鬱助理的女朋友，小鬱現在就在我身邊，有些話他不好說，讓我幫忙傳達一下。”
那邊猥瑣笑了兩聲，顯然對這種操作很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