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冥淵垂眸，他不能說。
他怕說了，明天就再也見不到葉式微了，她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跑。
見鬱冥淵預設，葉式微反倒安靜下來。
她點點頭，“好！如果明天以後，我們再也不見不到面了，這個年，我跨！”
鬱冥淵苦笑，看見了嗎，她是有多期待著能逃離他。
樓下，傭人管家，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飯。
見葉式微和鬱冥淵同時下來，便喜氣洋洋跑去拉了一車煙花。
帶走思年去放煙花。
上一次，見著鬱總和葉式微和平相處，還是幾年前。
那時候，葉式微一個人守著一大桌涼掉的年夜飯。
過了零點，她就開車回孃家陪父親過節。
反正，鬱總從來不屑和她過一個團圓年。
現在這和諧的一幕，看的管家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鬱冥淵看一眼表，心裡緊張起來。
目不轉睛看著她，沒話找話說。
“式微，這個雞湯張姨說，她熬了一下午，兩年半的老母雞，特別好喝。你嚐嚐。”
“這個鮑魚，是我讓郝助理親自去挑的，還有這個鱸魚，你也喜歡吃。”
鬱冥淵忙叨叨得，根本不給葉式微拒絕的機會。
一臉笑容的伺候她吃年夜飯。
但葉式微眼裡的不屑，和厭惡，讓他心裡堵的難受。
現在，他覺得他媽得跟個怨夫一樣，完全跟五年前的葉式微調轉位置。
他都沒法想象，明年，他獨自守著一桌年夜飯，等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
得多心酸，得多絕望，多歇斯底里。
而這樣的日子，葉式微過了好幾年。
“我們喝點酒吧？”
他開啟一瓶酒窖裡最貴的紅酒，給葉式微倒了點。
“倒滿吧。”
鬱冥淵愣住，這是葉式微難得心平氣和，主動和他說話。
喜出望外之餘，他搖頭，“少喝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喝多了頭疼。”
葉式微嗤笑一聲，“既然最後還是你說了算，還問我幹嘛？”
鬱冥淵頓了一下，又給她加了點。
他聽見葉式微的聲音，“喝醉了，要比清醒著看你弄死我好一點。”
“畢竟，我都要死了，就別讓你鬱總再汙染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