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冥淵都愣了。
她在說什麼？
葉式微靠坐床頭，仰頭看他。
“實話告訴你。本來我打算，處理完他們兩個，出去躲一陣兒。可……”
她聲音顫抖的說不下去。
咬破嘴唇，才終於冷靜下來。
“可，你鬱冥淵，竟然把我媽的心臟，禍害成那樣！”
“我就沒有了原諒你的理由！當年我爸不能白死，而且，作為殺人兇手楊柳蘭的兒子，你包庇她那麼多年，也應該嚐嚐，痛苦是什麼滋味兒的！”
他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苦澀開口，“所以，今天是調虎離山，你要對我的鬱氏下手？”
葉式微大方承認，“對，沒錯。就像當年你對葉氏那樣。”
“弄得一文不值，爛大街。然後我再裝作救世主出現，買下你的爛攤子……”
風水輪流轉。
鬱冥淵臉色蒼白。
“那你會走嗎？”
葉式微愣了一下，什麼情況，都這時候了，還管人會不會走。
她搖頭，指指腳下，“這裡，江城。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才不會被逼走。”
“要走，也應該是你走！”
鬱冥淵聽完，點頭，輕輕舒了一口氣，“不走就好。”
葉式微又愣住，什麼毛病，都火燒眉毛了，淨整些沒用的。
鬱冥淵沉默的穿上西裝，又稱為那個殺伐果決的鬱總。
他臨走前，扭頭看了葉式微一眼，“你都答應我了。我相信你，因為你從來沒騙過我……”
關門聲很輕。
但葉式微總覺得，有個巨大的鼓槌，掉到了她心上。發出驚天巨響。
沒騙過？
開什麼玩笑，調虎離山難道不算騙？
——
鬱氏。
鬱冥淵一身冷氣，誰都不敢靠近他。
這個時候，除了加班的員工，其他早就下班了。
調查組核查鬱冥淵的身份後，跟他說明，有人舉報他，縱母殺人，還有公司不當得利。
而且，證據充分。
需要鬱氏配合查賬。
“再就是，需要您配合我們調查。”
鬱冥淵皺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