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他去陪白小翠見爸媽,也不能陪了整整一宿吧?
“要不,你給蘭子打個電話問問?”程培軒對楊濤道。
“嗯,那我就問問。”楊濤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從褲兜裡拿出了手機,給蘭文輝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對方卻是關機狀態。
程培軒隱隱覺得不對,正想給打拐辦的洪主任掛個電話,恰好這時候,門外一個王家兄弟過來催促道:
“新郎還沒換完衣服呀?婚禮馬上開始了,倒是麻溜兒痛快的呀!”
王家兄弟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鞭炮聲。
程培軒知道不能再耽擱了,連忙拿起了西服,麻溜的穿在了身上。
雖然那西服又肥又大,像個打鑼的,可現在時不我待,也只能湊和著穿了。
程培軒頂著滿天飛舞的鞭炮紙屑,被人引領著走上了大院正中的舞臺邊上。
只見那舞臺兩側都擺滿了椅子,上面坐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有縣裡鄉里的領導,各村的村長,市裡的商界頭腦,以及王富貴的生意夥伴,和王家族裡的老人長輩們。
在左邊的位置上,有兩個人特別的顯眼,他們和坐在臺上的人不一樣,身上穿得不怎麼光鮮,只是一身又舊又土的衣服。兩人的表情也不那麼開朗,像是欠了人家一屁股債似的,愁眉苦臉的悶頭坐著,跟誰也不說一句話。
那二位不是別人,正是程培軒的老爸程東風和老媽謝冬梅。
不用猜,他們心裡的疙瘩還沒解開呢。
其實這也難怪,好好的兒子,竟然要給人家當上門女婿。這還不算,兒媳婦還是個植物人!這事換了誰能樂意?
這時主持人梁三兒看了看手機,走到臺前,衝著臺下熙熙攘攘的觀眾喊了一嗓子:“吉時已到,請新郎入場!”
後面的雜湊樂隊立刻像紮了興奮劑似的,電子琴、電吉它、貝斯、架子鼓、喇叭、嗩吶、二胡一塊響了起來,熱鬧是熱鬧了,只是亂七八糟的,根本分不清個調調。
程培軒就在這亂哄哄的樂曲聲中,被楊濤他們推到了臺前。
頓時臺上臺下響起了漲潮似的掌聲,弄得程培軒有點手足無措了,愣了一陣,才對著臺上臺下的來賓們躬身行禮。
沒等程培軒的禮行完呢,梁三兒又拿著麥克風道:“現在,我們請新娘入場!”
程培軒還以為是聽錯了,新娘都那樣了,難道還用入場麼?
正在疑惑間,突然又響起了一陣高亢的婚禮進行曲。緊接著,從舞臺的左側走上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正是程培軒的老丈人王富貴,只見他也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皮鞋擦得鋥光瓦亮,那張大餅子臉上榮光煥發,邊走邊向來賓們頷首微笑。
而另外那位正是新娘王欣怡,今天她頭上戴著假髮,臉上戴著墨鏡,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色婚紗,一動不動的歪住在一隻輪椅上。
那輪椅由王富貴推著,踩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緩緩的向舞臺正中走過來。
臺上臺下的賓客們看到這一幕,不禁對著舞臺上的新人指指點點:
“你看看吧,有錢人就是能耐,女兒都那樣了,還能找個那麼帥的小夥子。”
“可不是咋地,我聽說那個程小寶不一般,還在北京念過大學呢!”
“拉倒吧,你們聽到的訊息早就過時了。程小寶不光念過大學,還是個神醫呢,在縣醫院裡,當場給人做過手術,縣醫院的院長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真的假的?他這麼厲害,咋還給人當上門女婿了,找了這麼個癱子媳婦?”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富貴家的女兒是怎麼癱的?還不是當初程小寶給她瞎扎針,給扎癱的?他不娶她誰娶她呀?這早就是命裡註定的事了!”
大家正議論紛紛,那邊臺上的程培軒已經來到了輪椅前,蹲下身來,為王欣悅正了正頭上的假髮,深情的注視著這個仍在沉睡中的女孩。
經過這麼天的相處,程培軒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美麗得像個仙女一樣的女孩。
雖然他知道她本性高傲,醒來以後可能會討厭自己,但他相信,他一定會讓她愛上自己,會和他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當梁三兒站在他身邊,用語氣莊重的問道:“請問程小寶先生,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您將永遠愛著王欣悅小姐、珍惜她。保護她,對她忠誠,守信,直到永遠麼?”
他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願意。”
程培軒剛把這三個字說完,臺下就有人大聲喊道:“我不願意,程培軒,你不能和那個女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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