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哥哥吞吞吐吐的說:“袁總……她不打算走了。”
“為什麼,他不是要到金州總部述職嗎?”
“二小姐,您還不知道呢?”
小辮子哥哥大驚小怪的說:
“董事長已經答應袁總,準備把北京的分公司,變成總公司了。”
聽了這話,袁雯倒沒怎麼著,反倒把陳嫣給氣著了,她咬牙切齒的說: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本來北京分公司由你來打理,真要變成了總公司,現在裡裡外外不都成她的了嗎?她也太獨了吧?怎麼連個渣都不給你剩啊?”
袁雯苦笑道:“估計這也是我爺爺的意思,本來我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給個分公司,到現在一天班都沒上,也難怪我爺爺做這樣的決定。”
她反倒勸陳嫣:“你別生氣了,反正我也沒想要那麼多,更不想天天坐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倒不如跟你們出來走走,散散心,我覺得挺好的。”
說話的工夫,那個司機大哥滿頭是汗的跑了過來,看見車門那兒站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哥們,不禁好奇的問:“陳小姐,他是誰呀?”
陳嫣還真不好解釋,就隨口說:“一個朋友。”又對那個小辮子哥哥說:“沒事了,你走吧。”
那個小辮子哥哥如蒙大赦,趕緊顛顛的跑了。
這回換司機大哥站在拉門的門口,對陳嫣苦著臉說:
“陳小姐,這事兒有點難辦了。”
“怎麼了?”
“那個孟新凱又不坐飛機了,說是沒訂到商務艙,那種經濟艙他又坐不習慣,所以又想回來坐保姆車了,宮導讓我馬上過去接他。”
陳嫣一聽這話就急了:“嗎的,那個孟新凱不裝筆能死啊?一出八套的,想幹嘛就幹嘛,幸虧不是我當導演,不然就這筆貨,我不把他弄死,算我白活!”
程培軒聽著噗嗤笑了:“你也真是的,跟個拍戲的鬥什麼氣?他要坐保姆車,就讓給他坐好了,咱們又不是沒有車坐。快別讓趙哥為難了,咱們趕緊下車吧。”
那位司機大哥姓趙,程培軒一直管他叫趙哥。
此時趙哥聽了程培軒的話,又是打躬又是作揖:“還是程老弟說的對,咱們用不著跟個拍戲的計較,顯得太沒品位了。”
眼睜睜的看著趙哥開著保姆車走了,陳嫣這才黑著臉,慢騰騰的坐進了那輛房車裡。
程培軒也沒想再安慰她,剛坐穩了,便對前面的司機說:“開車,咱們走。”
陳嫣氣呼呼的道:“為什麼要走?不許走!”
程培軒一臉的無奈:“咱們又不坐保姆車了,自己走自己的不好嗎?幹嘛非得要跟著劇組走?”
“我就是要見識見識那個孟新凱,見識一下他的譜到底有多大。”
陳嫣像個怨婦似的,抱著胳膊,滿腦袋火氣的道:“乃乃的,跟我裝,我今個就弄死他!”
偏偏那個洪豔紫小紅也不是省油的燈,把這事兒打聽明白了,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小陳說的沒錯,憑什麼讓那個人渣裝筆,咱們跟著吃啞巴虧?那種人就應該好好修理修理!”
程培軒皺著眉道:“行了你們倆,多大點兒屁事兒,至於嗎?
“何況那車來就是你借給人家的,人家現在要用,也一點不犯說道。你何必要跟他爭這個長短呢?”
沒等程培軒把話說完,外面就有人敲著車門問:“陳嫣妹子在這裡嗎?”
陳嫣過去開啟了車門,見門外站著的正是劇組的導演,宮曉晴。
宮曉晴是陳嫣前兩屆的師姐,後來又做過助教,跟陳嫣算是半師半友的關係。不然陳嫣也不會那麼大方,把幾百萬的保姆車隨手就借給了她。
陳嫣一看是宮姐姐,火氣一下子降了一半,趕緊把她讓到了車裡:“宮姐,你怎麼來了?”
“剛才我聽司機趙哥說,你在樓下等著呢,我就趕緊下來了。”
宮曉晴輕輕打了陳嫣一下,笑嗔道:
“你也真是的,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還得讓我下樓來找你,到底咱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呀?你的譜怎麼這麼大呀?”
“我這不是沒想驚動你嗎?”
陳嫣把宮曉晴讓到側位的沙發上,又在旁邊的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瓶飲料,放在她的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