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集市,阮青鷺讓程培軒買了六個玉米麵大餅子,五毛一個,通共花了程培軒三塊錢。
外加一人一瓶冰露純淨水,而且連個鹹鴨蛋都不讓買,說是不素,就這麼吃一口大餅子,喝一口水,算是頂頓晚飯了。
誒,都快把人淡出鳥來了。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程培軒現在是受人所制,當然得乖乖的了。
讓吃什麼就吃什麼吧,總比啥也不讓吃強吧?
兩個人邊吃著大餅子,邊往集市外走去,這時候看見前面圍了一大群,人群裡有人在噫噫呀呀的唱道:
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麼難過~~為什麼難過~~有什麼難過~~為什麼難過~~
程培軒來對這種當街乞討的事不太上心,可偶爾聽到這首歌,突然感覺好熟悉。
再一回想,昨天在酒店餐廳裡小紅好像還唱過它。
不過小紅要比這人的唱功好多了,小紅那叫飆高音,這位可就是純屬乾嚎了。
那聲音實在不咋地,不過程培軒還是覺得該去給扔兩錢,但願這世上能少一個只吃大餅子就涼水的吧。
阮青鷺對程培軒的想法沒什麼異議,怎麼說這小子的小命也在她手上攥著,他再怎麼玩花樣,還能跑出天邊去了?
程培軒和阮青鷺擠進了人堆裡,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大姐,穿著一身又髒又破的衣服,懷裡抱著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正對著麥克風一個勁兒的鬼哭狼嚎。
這會兒程培軒又開始關注那個孩子了,他見那個女孩臉現潮紅,雙眼緊閉,很明顯是被下了迷藥。
而她的雙腿畸形外翻,顯然是外力作用所致,絕不可能是與生俱來的。
由此可以想見,親生母親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下如此狠手,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女孩是被拐的!
程培軒越看越確定,他退後一步,小聲問阮青鷺:“你學了一身武功,有沒有過行俠仗義的時候?”
阮青鷺被這句沒來由的話給弄愣了:“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程培軒說:“我就想知道你們有武功具體是用來幹嘛的,難道只是為了修仙嗎?”
阮青鷺讓程培軒被氣著了:“你說什麼呢?我們是那麼自私的人嗎?”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程培軒信心滿滿的說:“現在我想行俠仗義,你幫不幫我?”
“你……”阮青鷺有點起疑了:“你不會是跟我耍花招吧?”
“瞧你說的,我至於嗎?”程培軒皺緊了眉頭道:“我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敢那麼做,你隨隨便便不就把我給滅啦。”
“那好,”阮青鷺觀察了一會程培軒,見他那樣兒也不像怎麼不老實,就點了點頭:“你說吧,怎麼個行俠仗義法?”
程培軒就把他觀察到的,那個孩子的情況說了,又說:“麻煩你在這兒看著那個女人,我去藥店買解藥。你等我回來,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阮青鷺聽了程培軒的描述,也是義憤填膺:“好,你去吧,我肯定不讓女人把那個孩子帶走!”
程培軒剛想再囑咐幾句,阮青鷺有些急了:“你還磨唧什麼?快去吧!”
出了集市,就看到了一家藥店。
程培軒站在門口,又有些猶豫了。
現在可是天賜良機,程培軒只要能找到陳嫣,就能讓她幫他解穴,開啟氣海,然後憑他們兩個人的武功,肯定能把阮青鷺扁得武功全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