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軒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態,很自然的向歐陽真真點頭,心平氣和卻又語氣堅定的說:“對,我就是要娶她為妻!”
“憑什麼?”歐陽真真氣得牙根癢癢:“就憑你當初誤診了她,你就要用一輩子還她這份孽債?”
程培軒看著這個美女的眼睛,遲疑了片刻,又繼續點頭:“沒錯,我就是回來還債的。”
“好啊,你不是要還債嗎?這筆債我來替你還!”
歐陽真真退了一步,衝身後的那些保鏢打了個響指。
那些保鏢會意,各拿了一隻密碼箱,排成了兩排,步伐一致的走上了那個舞臺。
保鏢們把密碼箱依次擺在了王富貴父女身前,然後同時開啟了密碼箱。
只見箱子裡面滿滿登登,整整齊齊,擺的都是紅色的百元大鈔。
這一幕,別說是臺下的觀眾,就是臺上坐著的貴賓,連同那個王富貴也都看直眼了。
誒我去,整整二十個箱子的鈔票,這得有多少錢吶?
歐陽真真指著臺上的那一大堆錢,對程培軒說:“怎麼樣,整整兩千萬,夠還你那份孽債了吧?”
程培軒順著她的手指,向臺上望去,像似看著一堆荒草,不由得輕聲苦笑道:
“姐,你還是沒變,動不動就拿錢來說事兒。
“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這個;你也明知道,你這麼做,就是在做無用功!”
他苦口婆心的道:“姐,這又何必呢,我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求你了姐,你還是帶著你的錢走吧!”
歐陽真真愣愣的看著程培軒,終於淚水無聲無息的滑下了她的臉頰,然後嘀嘀嗒嗒的落在了地上:“培軒,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跟我回去?”
“什麼都不用再做了,”程培軒搖著頭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歐陽真真抹了抹眼淚,壓低了聲音說:“培軒,那件事是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你做得沒錯,我們都沒錯,只是我們的理念不同罷了。”
程培軒向後退了兩步,又說:“你走吧,我們各自做好自己,從今以後,兩不相干!”
歐陽真真終於忍不住了,又大聲道:“我不就是把你的成果申請了專利嗎?
“這有什麼呀?
“誰制的藥沒有專利權?
“你就為這點兒事兒跟我翻臉,這值得嗎?”
程培軒接過話頭說:“對,那就是我的成果!
“可我想讓所有病人都能用得起,都能用它戰去勝病魔,恢復健康!”
程培軒走近歐陽真真,儘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道:
“而不是被你的公司買斷,一盒藥就賣兩千塊,只為那些有錢人服務!”
歐陽真真皺緊了眉頭,搖頭苦笑道:“程培軒,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就該為有錢人服務,因為他們才是社會的精英,他們才有資格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她也儘量用最小的聲音說:“像你身邊這些農村人,他們沒知識、沒品味,除了吃就是睡,跟動物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