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軒看見那個相貌清麗的女孩,感覺似曾相識,轉念間才想起來,她不就是那個叫陳嫣的女導演嗎?
陳嫣也看見了程培軒,不過她似乎已經忘了這個帥哥,目光僅僅只是一掃而過,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阿姨,這怎麼回事呀?”
陳嫣穿著一身牛仔裝,靚麗又不失俏皮,那馬尾辮高高的紮在頭頂,露出了白皙的後脖頸。
她蹲在胡鳳霞的身前,很認真的道:“阿姨,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幫你出頭。”
終於有人過來搭話了,胡鳳霞總算有了點底氣,她抹了抹臉上的灰土,指著門口站著的程培軒說:“就是這個小癟犢子,他們家害我媽,我找他們說理,他還打我,把我打得胸悶,屁股疼,整個人都起不來了。”
“噢?”順著胡鳳霞的手指看去,才和程培軒的目光交接上,陳嫣的小心臟就開始一個勁兒的亂蹦。
靠,這哥哥真是無敵的帥!單單穿了件背心,也比穿西服的帥多了,瞅那肩膀,那胳膊,那胸肌,簡直沒誰了!
當然還有那儒雅與英氣並存的五官,以及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只需多看一分鐘,陳嫣就感覺自己有些發飄,恨不得現在就鑽進他懷裡,讓他親一下也是好的。
這不對勁吧?陳嫣發現自己的想法以後,捫心自問,好歹自己也是個導演了,啥樣的帥哥沒見過,咋就對他反應這麼強烈膩?
不行,這太危險了。
陳嫣連忙整束心神,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自己,真就一頭撲進人家懷裡,那得有多丟臉吶?
“是你吧?程小寶同志?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以為你挺能打是吧?昨天打了我們三個演員,今天又開始欺負這位阿姨?
“拜託,這可是法治社會,你這麼做已經違反了治安條例,如果我要是告你,你可是要進拘留所的,你知道嗎?”
陳嫣非要咄咄逼人,她就想看看這個帥哥窘迫的樣子,誰讓他這麼迷人了?
程培軒對這個美女沒太多的感覺,僅僅只是多看了她兩眼,便冷笑著道:“好啊,你覺得我做的過分,那你就報警吧,我在這等著。”
說著程培軒轉回身,對程東風和徐冬梅道:“爸媽,咱們別理這些人。”
程培軒正要關上自家宅院的大門,突然響起了一陣嗩吶聲,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回過頭。
只見村道東邊走過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幾位都是穿著白色孝衫,一個個就著那嗩吶聲,哭得那叫一個痛苦傷心。
再看見後面的人舉著花圈,抬著棺材,胡鳳霞和程東風等人一下子全都傻眼了。
不會吧?難道胡老太太這就沒了?
“媽~”
胡鳳霞先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裝受傷了,嘰裡軲轆的爬了起來,衝到那棺材旁邊,用腦袋磕著棺材板嚎啕大哭:
“媽,你怎麼就不要女兒啦,你幹嘛要走得這麼早啊?女兒還沒在你身前盡孝,你怎麼就走啦?”
這邊胡老太的大兒子胡大勇,手拿著招靈幡,指揮著身後的那些人:“都愣著幹嘛?快,把花圈都擺在門口。還有那個棺材,別讓我姐抱著哭了,擺在臺階上!”
這幾個意思呀?
這一連串的奇葩橋段,把程家人和看熱鬧的全都弄愣了。
等那花圈和棺材都擺得整整齊齊,花裡胡哨,那送殯隊伍中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一個男人,只見他身穿道裝,頭戴道冠,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舉著鬼畫符,嘴裡嘟嘟囔囔,像是在唸叼著什麼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