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個龜殼上,滴一滴血。”
紀緣接過巴掌大的的漆黑龜殼,有些好奇:“滴血是幹什麼?”
難道是下什麼詛咒手段,防止弟子叛門?
“滴了血,到那邊虛靖師叔哪兒去,讓他給你燒法號,你去了就知道了。”
靈泉說著,湊在紀緣身邊小聲道:“你身上要是有什麼靈物,最好給師叔塞一點,不然…”
靈泉沒往下說,紀緣已然明悟,瞭然的頷首。
按照靈泉師兄指示,到了偏殿裡,果然一個白髮老者,正在爐中燒龜殼,旁邊還站著個威武少年,看樣子,也是新來昆吾山的。
“咔咔咔”龜殼在火焰之下,碎裂出道道裂痕。
虛靖眯縫著眼睛:“婁康,祖師賜號曰旦,以後法號靈旦。”
“零蛋?師叔,這個不中聽啊,我好歹是婁家第一天才,你趕緊給我取箇中聽的…”婁康不斷搖頭。
“那可不行,這可是祖師爺賜的。”
“可你那龜殼,亂七八糟鬼畫符,除了你自己,誰他娘看得懂啊,明明就是你說啥是啥。”婁康大怒禁不住爆粗口,渾身法力鼓譟。
小小年紀,竟有數百年法力,難怪連師叔都不放在眼裡。
修士終究實力為尊的,什麼師叔、師祖,也要打過才知道誰強誰弱。
“哼!下一個。”虛靖把頭一揚,滿臉不屑。
金闕宮是掌教的地盤,沒人敢放肆,被取了個‘零蛋’法號的婁康終究不敢動手,冷哼一聲,氣鼓鼓的走了。
紀緣走上前去,從袖裡將之前在坎源澤摘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靈藥取了一把,混著龜殼遞過去。
“還是你懂事。”虛靖大袖一籠,不動聲色接過那些靈藥,這才將龜殼丟入火爐之中。
“還望師叔給弟子取箇中聽的道號。”紀緣躬身說。
“什麼師叔給你取,那是祖師給的,你們懂什麼,修行之士,動靜俱演道,有玄妙靈應,道號乃祖師仙授,代表一生成就。”虛靖一本正經,大聲糾正,生怕別人聽不見。
“是,祖師取的,祈望祖師給弟子箇中聽的道號。”紀緣笑說。
“咔咔咔…”
龜殼在火光中破裂。
“紀緣,祖師賜號曰法,靈法。”虛靖捻鬚說。
但他的眼神一直都盯著紀緣裝靈藥的袖子。
根本都沒有看那龜殼一眼。
也不知這老頭是怎麼判斷出的‘法’字。
“靈法不錯,燮理陰陽曰法;整理規章曰法;妙術無窮曰法!”遠處看著的靈泉稱讚。
紀緣也點頭,靈法確實不錯,也符合自己,日後練就千般法術。
虛靖滿臉得意捋須,有靈泉捧哏,他為自己取名的能力感到自傲。
“咔咔咔…”
正在這時候,龜殼再次破裂,竟蜿蜒出一道道摺痕,形成玄妙深邃的古篆形象。
“這…”虛靖微微瞪眼,揪斷幾根長鬚。
“怎麼了師叔?”紀緣疑惑。
少頃之後,虛靖面色恢復平靜:“咳咳,不好意思哈,其實剛才老夫看錯了。”
“紀緣,祖師賜號曰寶,法號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