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雁南飛追隨了花辭樹?”
“……”
“這情報準不準啊?別是個烏龍吧。”
“……”
“咦!若是花辭樹的人所為,她怎麼的也不能任其妄為吧?兇手殺的可全是妖哎。”
“……”
“啊呀,這案子肯定不是什麼機密了,為何從頭到現在都是你在操辦?妖王不管的麼?”
兩個時辰,從風中州主城到花中州主城,一路上縹緲的嘴就沒停過。
第五聽煩了就往後挪,直至臨近鶴尾,奈何被她瞅見,新一輪話題便又展開了。
“不是,你坐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啊?我縹緲可是仙界第一美男第一上仙懷瑾的徒兒好不啦?品性修為都沒說——”
“停!”
他驀地把黑袍帽扯下,將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眼睛都不露了。
所謂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
“不至於啊不至於,這就日常嘮個嗑嘛?你看你還較上真兒了……”
縹緲咕嚕咕嚕了好大堆話茬兒,第五卻沒丁點兒反應,“得,我不叨叨了行吧?你別自堵聽覺了。”
“哼。”第五見了她的口型,心道真不該上這賊船,呸,賊鶴。
“哎呀,這就對了嘛!不過說真的哎,我忒好奇你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抑且話還少的人是怎麼活過來數千年甚至數萬年的。”
“站,坐,走,吃,喝,睡。”
“精闢。”縹緲“咔哧”的聲響啃下口青棗,“就是特無聊。”
第五側過身子,把黑袍帽扒上去了些,旋即箍起膝蓋,面色平悠,終於問出了盤旋心底良久的問題。
“你不是日思夜想回仙界嗎?鍾離小姐予你的機會你不要便罷了,但那日不雅大人放你離開你卻去而復返,為什麼?”
聽罷,縹緲良久無言。
他微偏過眼,見她在發愣,笑了笑,也不問了,就這般靜靜坐著看朱雀城愈來愈近。
“喵的都怪那個臭渾蛋丫子!”
“什麼?”第五凝起視線,確是遭她忽然這聲罵語說得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