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小姐要救你。”
迎著縹緲驚訝的目光，鍾離厭欺淡淡笑著：“換了我的衣服，走吧。”
“不了。”
她想起煉獄時第五的慘狀。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魔尊，想當魔妃啊？！”紅豆狐疑地瞅著她。
聽罷，縹緲極度無語地笑出了聲：“若我走了，你們能有好日子麼？”
“算你有良心。”她細聲嘟囔。
鍾離厭欺估摸著時辰，搖頭淡笑：“你若不走，僅與魔締婚之罪便坐實了。即便以後逃得魔界，追殺令在，你又如何處之？”
縹緲心口一哽，無言。
“這是妖族令牌，拿著，魔界之內無人敢攔你。”她掀開紅布、嫁衣，下面竟還有一塊令牌與一條藍紗裙。
“我想想，我想想。”
“大人，魔妃尚在換嫁衣，請等候片刻。”屋外，魔兵恭聲提醒。
嫁衣？
哪兒來的嫁衣？
第五不動聲色，點點頭。
“縹緲姑娘，再不走便來不及了。拿著令牌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定能安全出得魔界。”鍾離厭欺面露憂急。
她眸光斂動，下了決心。
“謝謝你，鍾離。”
片刻。
就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紅豆擋住縹緲半邊身。
“大人。”
第五的視線聚到她身後，略感可疑：“鍾離小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小姐與縹……哦，魔妃說些體己話，這便走了，大人請便。”紅豆說完就攙過縹緲的手往院門步去。
望著狀似無異的兩人，第五微皺眉。
這麼個蠢笨法子，但願能走掉啊。
只是……
他轉眸看向屋內屏風後的紅影，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以魔尊的脾性……
哎。
“紅豆，我不識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