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她愣神之際,懷瑾抬手便擊碎了兩顆雪球:“可曉得為何了?”
縹緲沒有回話,懷瑾便側過腦袋看她,但見她一副痴痴然的表情,捂著心口,似是在想什麼。
“哼。”
懷瑾冷笑一聲,徑直順著大道向前走去。
縹緲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師父,我好像識得她啊。”
“徒兒莫不是白日夢了。”懷瑾語氣不甚友善,好像很是生氣。
不是好像,就是。
“嗯,也是,我怎麼會識得她呢。”縹緲斂眸低頭,瞅著自己深一個淺一個的腳印發起呆。
我這是怎麼了?
怎的走了雲中州那一遭後就老生出這樣兒不著邊際的想法?
可那種宛如刀絞心臟的疼痛……
為何是兩個從未見過的人?
小丫頭,方才的橙裙女子……
到底是我多想了,還是……
“尋戶人家問問吧。”懷瑾音色溫潤下來,不似方才那般酷冷冷的。
“好。”
縹緲止住思緒,視線落在側邊某座石屋上,旋即不作停頓地走了過去。
“主人家,可否開門容我們進來歇歇?”她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扣著門。
屋內,炕邊。
婦人極其驚愕地瞅向外屋,而後細聲細氣地對垂著頭的男人問道:“孩兒他爹,這開還是不開啊?”
“慢了人還有命嗎?快去啊!”男人催促道,見婦人火急火燎地下炕跑去開了門,不由長嘆一聲。
城內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卻想進來。
什麼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