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李義安在經歷這幫青虎門劫匪這檔子事之後,也沒有了吃飯的雅興,看著桌上擺摞的飯盒,隱隱飄出來的香氣,也是無動於衷。
他們三個人從下山到現在也不過才過了半天,卻是不停地在打架,吵架,打架,吵架,這讓李義安多多少少有些疲憊,只想趕緊回到山寨之中休息休息,最好能趕在夜色之前,再給孩子們上一課。
李義安的煩惱,沈風沈雲卻是沒什麼感覺,他們兩個扮演的角色就是李義安的護衛,偶爾客串一下打手,遇到很多問題不動手,還能怎麼辦?能用拳頭以及刀劍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不過兩人倒也不是喜歡不停歇地打架,如果可以的話,像李義安那般在山寨中瀟灑自由,偶爾授課的日子,也是讓他們兩個人極為豔羨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可以在山寨中授武,只需要得到孩子父母的同意即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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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們今天,為何如此賣力的原因。
這其中緣由,也可以理解,他倆相信李義安並沒有,刁難他們兄弟二人的意思,這是對於孩子負責,也是對於他們負責。
畢竟自己即將轉換成,土匪山寨裡孩童的授武師父,若是不和孩子的父母打好關係,孩子練了幾個月的功夫,剛學會點基本功,父母便吵著鬧著不讓教了,那該怎麼辦?
所以事先說好準備好,反而以後會省事。
也正是如此,他們兄弟才對李義安沒有什麼怨言,況且兩人也可以正式算是李義安土匪團伙中的一分子,不知不覺下,就入了夥。
沈雲之前取下腰牌,遞給李義安便是這個意思,不過李義安沒有收,他也就只好放到懷裡。
李義安當然不會收,選擇哪一邊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權利,況且他也不喜歡這般把人定性,誰是誰的手下,誰是誰的統領,完全沒有必要分的那麼精確。
都是朋友,不談其他。
經過這番不算波折的波折,場中逐漸歸於平靜之中,但是誰都知道,事情還沒完,只不過是李義安還沒有開口罷了。
那青虎門七個人的命運,便拿捏在在那個披頭散髮的書生手裡。
而此時,原本昏迷過去,在客房裡休息的啞巴,也是漸漸甦醒了過來。
周遭空蕩蕩,卻是有一股藥味撲鼻而來。感覺嗓子眼裡彷彿有著釘子一般,吞嚥時都會有些疼痛。
他本來是想到賭場之中與人打架換些銀錢的,沒有想到卻是昏倒在擂臺上,醒來時卻是一處陌生的地方,四周窗門緊閉,桌上的藥碗還冒著白煙,還是熱騰騰的。
不過身體上卻是有些不自在,感覺空落落的。
啞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想要弄明白,到底哪裡不對勁,急忙低頭檢視著。
一番摸索,心頭的異樣依舊沒有消失,啞巴便坐在床頭上,直直地看著那緩緩飄升的白煙,陷入了呆滯之中。
沈風手裡拿著一張焦脆麵餅,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卻是覺得有些羞恥。
李義安一百兩結賬補貼了客棧,至於這小夥計會不會私藏啊等等等等的瑣事,他並不關心。
三人一起走出了飯堂,看著那邊角落裡蹲著的七個人。
李義安兩手空空,沈風沈雲身上倒是揹著各種飯盒。
青虎門這一行人的老大,被李義安潑了一碗酒水,便甦醒了過來,醒來第一眼便看見李義安那張笑眯眯的面孔,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很明顯收到了驚嚇。
“說吧,怎麼贖罪?嗯?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
李義安抬頭看向天空,用手擋了擋並不刺眼的陽光,對著那七個人說道。
“少俠,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了我吧,高抬貴手,我們一路逃難,行劫匪之道,實在是迫不得………”
“好了好了,別廢話,你們七個,對我來說,還有一點點用,不過就看你們答不答應了?”
李義安見那壯漢委屈巴交的模樣,差點就相信了,剛才這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可還是歷歷在目,這一轉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先說好,不答應,就把你們衣服去了,然後扔到這荒山野嶺之中,反正也沒人看見,多曬曬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