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紮穩打下,龐虎竟然是佔不到什麼便宜,只能被動跟著沈雲的節奏走,若是想要掙脫自行改變打法,便會被沈雲加快的攻勢硬逼得繼續防守,如此下去龐虎儼然已經有了些許敗跡顯露。
常言道先發制人,只有最先掌控先機的人,才最有優勢,尤其是兩邊這種如此相近的爭鬥,不可能有太大的挪移空間用來周寰,只能一步步陷入沈雲的陷阱之中。不知不覺下,那桌案上的香火已經燃燒了一半,龐虎身上流淌的汗水,無一不在應證著此時的他,極為辛苦。反關沈雲,則是面色依舊平靜,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和汗水留在身上。
賭場儘管三教九流皆有,但能進來花費上一筆,穿梭來往於各個場景之中的客人,都是身著不凡,正冠及發,看起來都是身世不凡,除了面色大多通紅激動緊張,絕對不像是平常人所能存在的地方。
像李義安這樣身著普通,光點飯菜也點了一百多兩,不至於受到夥計冷遇,該有的尊重一點都不會少,畢竟還是開門做生意,有求於客,態度要好上許多。
不過還是有一道身影,走入百無聊賴的李義安視線之中。
只見一位衣著破爛,袖子隨便一挽,露出瘦弱的手臂的叫花子出現在了一旁。
這般獨特的打扮,在這裡銷金窟之中顯得十分另類和格格不入。如果這人真是一個叫花子的話,那麼這裡,盧家賭場絕對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甚至不少夥計小廝也注意到了這個叫花子,便起身跟在身後,提防著眼前人偷盜客人物品,亦或者是來搗亂的。
那人揹著雙手,緩緩踱步行走,抬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在田野間閒逛的行人。
一個主管模樣的身影已經走了過來,鄙夷的看了那叫花子一眼,不過還是客氣地問道:“不知客官,想玩些什麼?”
那人離李義安不遠,也都在這場中角落處,所以他能聽到那幾個人的談話。
主管還是十分客氣,不過一旁看打擂的看官,則是沒有那麼好的脾性,站起身便捂著口鼻嚷嚷道“這怎麼還進的有叫花子?臭死爺了,快轟出去!”
粗獷的的吼叫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力,不過大多數人見狀,都是沒有太過在意,依舊專心致志地看著擂臺上的兩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著,任誰都能瞧出來,龐虎一直在下風之中,現在不過是在苦苦支撐,浪費時間而已。不少押注龐虎的看官,心中都還抱著些許期望,畢竟兩方身格差太多,只要等那沈風力氣耗盡,那麼勝利自然而然便能在剩下半柱香的時間內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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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回事啊?”
“這位客官,莫要生氣。”
那主管先是安慰著站起身的那人,隨後目光看向那道穿著破破爛爛的身影,儘管語氣客氣,倒是若是眼前人沒什麼背景,還想來這裡搗亂,那麼他就要倒黴了,畢竟賭場身後是盧家,東州盧家平日裡飛揚跋扈慣了,自然不會在乎一位叫花子的死活和看法,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怎麼會有叫花在這裡?”那人想必是方才押注了龐虎,此時正好在氣頭上,所以有些不太冷靜,逮著藉口不饒人。
“這哪裡傳來的狗吠?”
李義安則是站起身大笑了起來,用手指著告狀那人,至於一旁的主管,見有人要橫插進來,便不再多問。
有些人顯然喜歡透過把快樂建立在踩著別人的臉上,以此來襯托自己的高貴和不凡,但其實這種欺負弱小的行為,極其窩囊。
真正的強者,只會挑戰強者而不是去為難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
那人見李義安罵自己,頓時勃然大怒,手叉著腰喝罵道:“你又是哪裡跑來的野種,敢跟本少爺這麼說話?”
李義安則是面帶微笑,看著眼前撒潑之人,方才這人還罵自己押注沈雲兩千兩是白痴行為,如今卻是裝作不認識,咄咄相逼,有些可笑。
這便是某些賭徒的真實面貌,無能狂怒。
畢竟那邊的勝負,已經快出來了,擂臺上的戰鬥也即將結束。
“叫花子?你看見人家要飯了是怎麼的?我進來的的時候,也沒看見有牌子寫著不能帶狗進來啊?你看你不就被人帶進來了?”
與此同時,擂臺旁的夥計則是敲響銅鼓,高聲喝道:“丁丑五十八勝!”
抬眼望去,只見龐虎躺在地上喘著大氣,一動不動,而沈雲卻是如同沒事人一般,走下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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