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此時早已亂了套,車伕等一眾護衛趕了回來,告知了盧劍升被山中土匪劫持的訊息,一股無形的陰雲籠罩在盧家上空。不少下人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儘管家主已經派了大管家白崇前往城西,解救小少爺,但是風言風語是避免不了的。很快,城中逐漸有著盧家小公子在自家礦場,被歹人綁了的訊息傳出,在坊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至於盧筠,此時十分焦急,在堂屋中來回踱步,感覺心根本靜不下來,坐在椅子上,都感覺火燒得慌。
正在歸途的白崇,儘管已經料到此事,必定在東州掀起不小的波瀾,但有一點,他卻還不知道。那就是盧筠實際上派出的還有幾位盧家押送貨物的客卿,武功高超,兵分兩路一同趕往城西盧家礦場。
盧家平日裡真金白銀的供奉著這些人,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他們自然該派上用場。事到如今,瞞是瞞不住的。這種關頭各個勢力,都在半個時辰內得到了訊息,若是此時再抽調人手,那盧家才是真的會傷及根本,被人虎視眈眈地看著那些油水豐厚的產業,容不得盧筠不得不謹慎一些。
只能依靠幾位身懷武功的客卿,和大管家白崇,想辦法解救出來盧劍升,至於其他的,盧劍升性命要緊。
無數勢力頭腦,此時都在自家討論著盧劍升被綁的訊息,江家自然也不例外。
江家府邸
江霍站在園林裡,帶著玉扳指的肥手,捏著一片綠葉,聽著一旁黑衣人的彙報。黑衣人身體筆直,聲音平淡,一如當初給江霍傳遞江震濤親筆信時那般。
“是那個李義安做的吧?”江霍聽完身邊彙報的聲音,伸手捏碎了手中的綠葉子,轉頭對著身旁的人影問道。
“應該是。”黑衣人目光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碎葉子,開口說道。整個西山,除了李義安也沒別人。
“不要應該,去查一下。有機會的話,釋放一些善意,畢竟那人身旁有個女高手,能結交還是不錯的。”江霍撫摸轉動著手中的扳指,轉過身子,走在石子路上。
身旁人聞言直接轉身離去,江霍見狀也沒什麼表情,他已經習慣了這人的行為方式,冷冰冰的,不太喜歡說話。
“呼,好大的膽子,劫盧家礦場就算了,連盧劍升那個小屁孩都敢綁,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用火燎老虎尾巴。”江霍挑了挑眉頭,眼裡滿是幸災樂禍之意。
他是一個腹黑且只專注利己得人,巴不得盧家倒黴,他江家坐收漁翁之利。
江霍好歹還能猜出來是李義安做的,其他勢力則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什麼勢力有這個膽子,劫盧劍升?
四大家族另外三家,也多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和打算,看看盧家怎麼應對,或者說那山上的土匪能存活多久。
至於某些江湖勢力,也是有些蠢蠢欲動,什麼東州附近的聚賢莊、渾刀武館等等自詡綠林好漢的幫派,都想著看看趁機能不能撈上一筆。窮山惡水出刁民,過得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沒什麼可畏懼的。
賭局已然悄悄在賭場開盤,莊家趁機蹭一下時局熱度,嗯,還挺接地氣,不過賠率十分感人。幾乎沒有人看好這夥土匪,能夠在盧家的怒火下,得以倖存。
東州官府
一道身著官袍,坐立於案牘之前的身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