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安回過神來,聽到了盧劍升後面那一句。
“兩個月才出一件?”
盧劍升見李義安難以置信的模樣,點了點頭。
李義安感覺幻想有些破滅,兩個月一件,一件五十金五百兩,便是兩個月才掙五百兩,還不算礦石的損耗。
兩個月五百兩,這個大師好像也不怎麼地。
李義安在杏花林買的弩,一把便是一千二百兩,五把六千兩銀子便沒了,貴是貴,但這東西稀罕,有價無市。
強弩在手,什麼狗屁玄鱗甲都能給它射爛,想到此處,李義安撇了撇嘴,對那玄鱗甲的興趣陡然下降一大截。
王破江可能是偶然間碰巧看見了那大師不多的玄鱗甲,使得李義安誤以為,盧家礦場能夠批次鑄造鐵甲。
即便真如盧劍升所說那般,玄鱗甲勝過尋常鐵甲十倍,但兩個月一件,跟沒有是一樣的。
李義安在腦中快速思索著。
雖然鐵甲沒了著落,但有礦石。
礦工一個月二十兩工錢,而且有著很大的生命危險,一人一年便是兩百四十兩,兩百人便是四萬八千兩。
南魏缺鐵,所以礦石在南魏很有市場,高價賣出,一個礦場一年便能進賬四十多萬兩白銀,這麼一看,盧家簡直是吸血鬼啊。
李義安在心頭快速計算著利潤得失。
得出的結論便是,礦場,超級賺錢,即便沒了心心念唸的鐵甲,但這礦場,肉實在是太肥了。
李義安不無感慨地看著眼前的盧劍升,這肥肉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吃下,嚥到肚裡。
突然,李義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有個兄長叫盧賀文,對吧?”
李義安想起來,自己那本從春風閣買來的東州風聞上的一個名字,這是他當時目光掃過盧家時,著重注意的一個名字。
因為這盧賀文,是東州孝廉,而他李義安是茂州秀才。
孝廉靠人推舉,秀才則憑書院進取。
李義安沒讀過書院,他所有學問都是山曲先生陳自梁教的,但他功底非常紮實,不然也不會擊敗同齡學子,拿到秀才。
盧家雖然雄據東州,但也不是說隨便派個人就能推成孝廉,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這盧賀文,倒也不太可能是沽名釣譽之輩。
“盧賀文便是我二哥。”
盧劍升捂著肚子昂著頭,顯得有些得意,他盧劍升雖然貪圖享樂,好吃懶做,但是對於有個孝廉哥哥,還是非常自豪的。
李義安看著盧劍升的模樣,笑了笑。
“東州孝廉,塞了多少錢?”
雖然心知那盧賀文必定有些才學,但是李義安還是故意說道。
“什麼塞錢,我盧家雖然勢大,但我二哥早已被陸遠釗闢入東州官府三年有餘,為人清廉,精通儒學那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