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你們可知關於晴天的詩吶?”
李義安立在臺上,看著下面十幾雙稚嫩的眼睛。
“我知!我知!”
角落裡小小的身影迫切的喊道。
“那你可知,讀書何為先?”
李義安指了指那孩童,他認識,老莊的親兒子。
那孩童見狀,只得訕訕地說道:“稟先生,禮為先。”
李義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自己小時候要是像他這般無禮,免不得要遭到陳先生懲罰。
“禮數並非上下尊卑,森林階級之道,而是尊重,互相尊重。”
“想當年魏青夫敢上高武皇帝殿前撒潑,直指皇后痛處,破口大罵皇后貪念權欲,這是禮嗎?”
李義安丟擲一道難題,這般話說出口與刁難一般無二,這些孩童不過六七八歲,哪裡知道魏青夫的典故。
臺下十幾個孩童面面相覷,露出迷茫之色。
破落的小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二當家,二當家。”
窗外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李義安應聲望去,一道顛簸的身影扛著個麻袋向這邊走來。
“還不去看看是什麼東西?”李義安充滿笑意的看著臺下孩童。
十幾道瘦小的身影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向門外跑去。
那漢子在人群中看見自己的兒子,連忙呵斥道:“小虎兒,有沒有聽二……那個先生的話啊?”
“可聽話了,阿爹,快讓我看看裡頭是啥。”
那漢子咧起嘴笑了起來。
“你們可有福了,自己看吧!”說罷把麻袋輕輕地放在地上。
小蓮蓮率先扒開麻袋,只見裡面散落著一本本白色書籍
“吳爺,是書?”
“那可不?”
老吳上前捏了捏小蓮蓮的臉蛋,這小姑娘長得喜人,比自己家那臭小子看著順眼多了。
一想起自己那調皮的兒子,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吳虎兒你手會不會輕點,弄壞了老子非給你屁股打爛!”
“爹,我還沒摸呢?”
吳虎兒充滿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老爹。
“你還敢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