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以武力稱霸天下,力壓群雄十六年,當代國主武王張道昌更被譽為一百年來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的君王。
不過很可惜,這位前不久在舞宴上被雞骨頭給嗆死了,死的很憋屈,死的很突然。
夏曆二十一春,夏武王薨,各方風流湧動,天下大亂,一觸即發。
“嚯嚯嚯!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山路一旁衝出幾名衣衫襤褸手持棍叉的黑漢子,為首的一名正對著李義安大吼大叫。
“咳咳。”聞聲望去,一名青衣公子清了清嗓子。
這公子生的眉清目秀,一雙丹鳳眼看著甚是和善。
“幾位老哥,在下前不久剛剛中了秀才,身上已無現銀,不然萬萬不會走這般山路。”
眾人倒是被李義安這幅和善的模樣所感染,並沒有對他動粗,聞言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小聲道:“碰見個讀書老爺,這可如何是好?”
為首人有些不知所措,舉著叉子的兩個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李義安見這幾位出來行匪徒之道還如此扭捏,心中約有定數。
“幾位老哥面容樸實,想必是剛做這行不久吧。”李義安擠出一份笑容說道。
哪知此話剛落,竟是惹惱了幾人。
“兄弟們,這書生竟然敢小瞧咱們,上!給他綁了!”
李義安笑容凝固在臉上,立馬掉頭就跑,他整日與書籍作伴,何曾知道怎麼和這些俗人打交道。
“啪!”的一聲,李義安被身後土匪一個巴掌拍的暈頭轉向,後面幾名上前一頓拳打腳踢把李義安打的鼻青臉腫,一襲青衣被灰土染的皺巴巴,逍遙公子哥的模樣蕩然無存。
“別打了別打了,疼!啊!啊!啊!啊!啊!”
眾人不管不問拳腳招呼完了,便把李義安綁個結結實實。
“哥,這小子怎麼辦,是不是給他扔下山去,剛摸了摸,窮的叮噹響。”
李義安聞言大驚失色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李義安心中悲憤交加,自己剛剛得了功名,心想著回鄉以後自是風光無限,誰料碰上這般亡命之徒,自己一條小命怕真是交代在這荒山野嶺。早知如此,悔不當初。
“把他帶回去,讓大當家處置。”被稱作“哥”的那人開口道,他們這幫打小在農田裡成長的糙漢子對於讀書人,總還是有著幾分崇敬的。
李義安聞言鬆了一口氣,總歸小命是先暫時保住了,至於如何脫身,總能找到辦法的不是?
眾人像扛著的不是人,是獵物一樣,興沖沖的往山上走去。
李義安閉著雙眼,思考著如何脫身,方才他們說大當家,那必定是一幫土匪了,自己進了土匪窩,看能不能找機會劫持個小孩女人什麼的,山賊土匪好義名,怕是萬萬不敢為了殺掉自己背上不義之名。
李義安一路上心裡不斷地盤算著,生死當頭,至於路上被舉著的羞恥,和顛簸的痛苦,早已拋之腦後。
一行人舉著個活人在路上走著,倒是一幅奇觀,可惜沒人欣賞。
過了將近兩刻鐘,李義安也是看見這了山寨的廬山真面目。
李義安看著眼前的景象嘴角抽了抽,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眼前有著牛羊雞鴨,離自己不遠處就有個老婦人在餵雞。
“壯士們的山寨還真是……嗯,別具一格,很有風土人情。”李義安訕笑著。
幾個漢子並不搭理他,雖是把他放下來,卻攥緊了力道,痛的李義安一聲驚呼,心裡暗罵這幾個臭蠻牛。
一路上倒是讓李義安大開眼界,這哪裡是危險驚悚的土匪山寨,這分明就是一個正常村子嘛,房屋交錯,炊煙裊裊,老人孩童應有盡有,李義安一時有些摸不清這些土匪的路數了。
“老哥,為何這山寨裡是這般景象。”李義安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扭頭問道。
“別廢話!”那漢子沒好氣的喊道。
李義安被嗆了一句,縮了縮腦袋,轉頭又去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