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點迅速擴大,張澤也看清了來人。
那是一艘飛舟,而且還是張澤之前在大考會場看到的那艘飛舟。
此時,飛舟最前方,赫然立著一位中年修士,而在這修士的後面,還有幾位修士,其中更是有兩個張澤的舊識,分別是一臉淡然的象方國主,和麵『露』不忍的靜嵐。
看到他們兩個之後,張澤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對這兩人,絕對算是有恩了,可是現在,他們居然帶著人來坑害自己。
“道友不用如此看我,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怪,就怪你不該殺了元基道友。”象方國主眼神冰冷淡漠。
“笑話,我不殺他,難道要等他來殺我?”張澤冷笑一聲,心中的殺意幾乎都要壓抑不住了。
“那你呢?我可不只是救了你的『性』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張澤轉頭看向了靜嵐。
“抱歉,天聖門的上使已經來了,我們兩宗,現在是一家,在下也是身不由己。”靜嵐面『露』愧『色』,說實話,她非常不願意出現在這裡,她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實在是太不光彩,根本沒臉來見張澤。
“怪不得古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天,我可算是見識了,你們二位,可真是佔全了啊!”
張澤笑了,這一次,它是真的笑了,因為他體內的那些詭異靈氣,已經在他說話的時候,被完全煉化了,他將金系靈火遍佈全身,瞬間就將那些靈氣燒了個一乾二淨,這真的是個意外的驚喜!
不過話說回來,靈火本就是這些陰邪汙穢的剋星,有這樣的效果,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你就是元基的爺爺,那個至聖門的金丹真人?”張澤看向了為首的那個中年修士,其凝練的氣息和強大的壓迫感,無不向張澤說明,這是一位金丹修士。
“小道友,你很有膽『色』,一般人要是處於你這種境地,早就跪地求饒了,說實話,你要不是殺了我唯一的親人,我肯定要起愛才之心,收你為徒的!”
“呵呵,你這樣的師傅,我可不敢拜。你孫子被我殺了,你還能這麼風輕雲淡,可見心『性』有多涼薄!在下真為元基悲哀,有你這樣的爺爺,難怪他的心『性』如此極端!”
張澤撇撇嘴,表示自己根本看不上他。
元基的爺爺聽了張澤的諷刺,一點都不惱,反而還輕聲笑著說道:“如果你像我一樣,活了二三百年,你對那些親情友情,也會看得很淡,這世間,只有大道是我輩追求,其他的,都乃浮雲!
更何況,我已經給了元基遠超旁人的地位,是他自己不爭氣,又能怪的了誰?
不過,你到底是殺了他,這個仇,我必須要報!”
“呵呵,你是不是修真修傻了?把自己的人『性』都給修沒了?”張澤諷刺道:“沒了親情友情,你自己獨留世間,又有何意義?就算你再強大,又跟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來的這些歪理,但是,正所謂大道獨行,你有了牽絆,在求道路上,又能走得了多遠?”
“呵呵,可笑!要是修真者都像你這樣,那可真是讓人失望!”
說著,張澤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反剛剛的虛弱狀態。
“你居然沒事兒?”象方驚訝的說道,張澤中的毒,是他親手下的,就下在那猴酒之中,這種毒,就是築基修士中了,沒有十天半月,也休想恢復,練氣修士中了,要是沒有解『藥』,終身變成廢人也不奇怪!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象方更是眼皮直跳,只有那金丹真人表情依然不變,因為他早就發現張澤已經將那些靈氣都煉化了,可煉化了又如何,他依然可以反手就將張澤滅殺。
“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想走?小道友是不是太小看老夫,也太高看自己了?嗯?”
那金丹真人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心中警兆突起,他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轟~
下一秒,一股精神風暴以他為中心,突然向四周蔓延而去!
啊~~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