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夏侯然又道:“逍遙王府的專職御醫的醫術高超,對於治療……某方面的隱疾,非常有療效。如果雲狀元有需要,本王可以立即帶你去求醫問藥。”
雲逸朗總算見識到了夏侯然的無厘頭能力了。
他慘白著臉,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攖。
“不必了!只是,我喜歡的姑娘……嫁人了。”
夏侯然睜大眼睛。
“明明兩情相悅,卻要嫁人?是貪慕別人的家財,還是喜新厭舊,水性楊花?”
雲逸朗反駁起來:“胡說!那是一個好姑娘。只是可惜,身上的擔子太重,沒有辦法才被迫嫁給一個紈絝子弟的。”
喝下一口酒,夏侯然寬慰道:“別難過了!你一表人才,又是新晉狀元,東周的皇親貴胄裡的待嫁女子眾多,我到時候幫忙留心,擇一門風光的親事,讓那個所謂的好姑娘後悔去吧!”
必須趁早給雲狀元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免得他黯然神傷的時候,和水玲瓏看對了眼償。
事情緊迫,不容遲疑。
依他看來,素有“東周第一母老虎”之稱的大公主夏侯妍,可謂是良配!
雲逸朗內心有事,喝著喝著就醉了。
夏侯然擦了擦嘴,望著趴在桌子上的雲逸朗,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他付了酒錢,又拿出一兩銀子交給老丁頭。
“且讓他在這裡睡著,等他酒醒了,勞駕再送他回去。”
“王爺您放心,人就交給俺了。”
不過是微醺,步子卻有點輕飄了。
沒有叫轎子,也沒有讓疾風他們跟著,夏侯然一個人緩緩地走出了衚衕。
不知不覺地,竟然來到了舉水河邊。
畫舫已經不見蹤影,柳樹的葉子也越發地翠滴。
春天,就快要過完了吧?
舉水河的對岸,有一對年輕的夫妻。
婦人挽起袖子,拿著棒槌浣洗衣物,而她的相公,摘了柳條和野花,迅速地編織了一個花環,戴在娘子的頭上。
“浣洗呢,別鬧了。”
相公堅持要戴上去:“好美,比這些花兒還嬌豔。”
婦人羞紅了臉。
她戴著花環,臨水照人,果然很不錯。
兩個人打情罵俏,都沒有留意到一件衣裳順著水流飄遠了。
“哎呀,都是你,看看,衣裳都飄遠了,怎麼辦啊?”
“沒事,我下去撈起來。”
相公捲起褲腳就淌下水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