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說……”
水玲瓏知道太后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她的話語裡。
她不動聲色,稍微側身,別過眼光,將視線的焦點落在斑駁的牆壁上。
“那好,哀家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你說吧,到底怎麼了。償”
過了好一會兒,水玲瓏才轉過臉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太后有點不自在了,摸不清楚水玲瓏到底有什麼底牌攖。
“到底怎麼了?你這個態度,又是什麼意思呢?”
“太后,隔牆有耳,更何況,還是在皇家後院的大牢裡,您就不擔心會有什麼眼線聽見我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嗎?”
太后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那你想哀家怎麼做?”
水玲瓏將雙手背在身後,無比淡定地說:“耳語。”
也對,那麼機要的事情,當然不允許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太后臉色稍霽:“所以呢?”
水玲瓏冷笑起來。
又想得到第一手資料,又不肯放低一些姿態,這個太后,還真是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以為任誰都會在任何時候受她的擺佈嗎?
既然是這樣,就越發要釣一釣太后的胃口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即將奔赴刑場的人了,大不了脖子上留下一個碗口大的疤子,東周……有的是百姓會傳頌……”
太后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寒氣。
儘管萬分不情願,還是禁不住這個機要事情的誘惑,太后緩緩上前一步,輕輕地拉開了牢門。
“好了,哀家進來了,你說吧。”
水玲瓏挨近一些,將溫熱的鼻息撲在太后白皙的臉頰側。
下一瞬間,她一口就咬住了太后的耳垂。
“大膽!放開哀家!”
太后大驚,戴著護甲的玉手使勁地拍打著水玲瓏的臉。
可惜,水玲瓏根本不鬆口,直到她唇齒之間,感覺到了一股腥甜的氣味。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咬破了太后的耳垂。
就在太后尖銳的護甲劃破她的臉的時候,她猛然別開臉,將自己的血珠胡亂地往太后的臉上——準確地說,往太后受傷的耳朵上蹭去。
本來太后就覺得很疼,再次被磨蹭,更是疼得鑽心。
太后吃痛地叫起來,猛然推開水玲瓏,厲聲喊道:“來人!”
“太后,如果我是您,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喊人來看見自己的窘相。”
一句話,讓太后的臉色又白變青,越發不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