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回到東邊的廂房裡。
簡單地收拾了一些衣物,又給自己換上一身乾淨的男裝。
因為她也曾經裝扮過男人,有好幾套得體的男裝衣物。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年輕儒雅的小公子一般。
散亂的頭髮被挽成一個公子髻,插著一支竹木製成的簪子償。
再也不想在逍遙王府待下去了。
皇上那邊,已經寫好了重疾求醫的奏摺,明日早朝的時候就會遞到皇帝的手上攖。
而,夏侯然,是沒有必要再和他說什麼了。
定了定心神,水玲瓏還是覺得鼻子一酸。
可是,手腕上的疼痛再一次提醒她,不要留下來了。
也罷,就讓夏侯然和綠喬生死相依,白頭到老好了。
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就當作是……被惡狗咬了罷了。
身上的傷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得已,她上街買了一輛馬車。
駕著馬車,快速地向城外走去。
經過城樓,前方居然是逍遙王府的馬車,這讓水玲瓏不由得一怔。
愣神之間,已經輪到她的馬車被值守檢查了。
“停車,例行檢查。”
這一班計程車兵最近變得格外嚴守法紀,也不知道是不是宋金玉的事件,對他們的震懾力太大了。
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不管怎麼樣,夏侯然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他值得被人肯定的地方。
“從哪裡來,準備到哪裡去?”
新來的年輕值守一絲不苟地詢問著。
正要想著該不該說和逍遙王府的馬車一起的,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原來跟著她一起征戰沙場的老部下汪福星,正巧也是這個時辰值守城樓。
“原來是水將軍。”
汪福星走過來,笑嘻嘻地和水玲瓏作揖,又拍了一下年輕值守。
“蝦米,這是我常和你們提及的水將軍,勇敢殺敵的女將軍!不需要攔她,準是隨著逍遙王府的馬車一起去的。”
年輕的值守點了點頭,對水玲瓏肅然起敬,行了一個軍禮。
水玲瓏也下了馬車,還了一個軍禮。
“逍遙王他……,所以我……”
也不知道該具體做什麼解釋,反正,話語說得越含糊反而越有效果。
“嗯,逍遙王病得那麼重,還好吧?哦,哦,還是不要一直說了,免得耽誤了治療的時機,你們先去,改日,我再和軍師他們一起來拜訪。”
果真是傷得很重啊。
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水玲瓏實在不能理解夏侯然這種好像要同歸於盡的自殘方法。
水玲瓏此刻的內心無比複雜,不知道該有一個什麼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