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夏侯然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十三弟稱呼他為“美人”了。
他一心一意只是想著,水玲瓏到底又去做了什麼事情?
正要說什麼,皇帝已經走了進來,眾人都歸位站好,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終於,等到早朝散去。
夏侯然加快腳步,跟在皇帝的身後,輕聲喚了一聲:“父皇。”
皇帝並不看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腳步償。
這個時候,再多解釋都是枉然。
夏侯然心知肚明,只是請求道:“兒臣心浮氣躁,望父皇恩准,派兒臣去守護皇陵。”
頓了頓,皇帝淡淡地說:“知道自己錯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既然你有那麼虔誠的心,朕就準了。不過,當前你皇叔也不在,還是,等你皇叔回到京都,你再出發吧。”
只要皇帝願意和他說話,哪怕說處罰,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夏侯然爽快地應聲道:“是,兒臣尊旨。”
走出了兩步,皇帝又說:“對了,你的媳婦兒……你暫時就不要找她了。”
“父皇,這是何故?”
“朕,自有打算。”
夏侯然告退之後,還在琢磨著皇帝的話語。
自有打算,該不是又將那個女人派上戰場了吧?
這一次,他完全沒有猜中。
水玲瓏倒也沒有去戰場,不過,因為皇帝的一句話,說是“想看看她的誠心誠意“,所以,她任命地繼續跪著。
只不過呢,再也不是宮人來來去去的路口,反而換了一個隱蔽的祠堂裡。
水玲瓏苦笑一下。
也算不錯,至少,在這裡跪著還可以墊著蒲團呢,比青石板強太多了不是。
剛才還問過高公公,人家也不好多說,只是用眼神示意事情解決了。
至少,夏侯然可以全身而退了。
從昨夜到現在,她滴水未進,不光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連嘴唇都開始乾裂起來。
眼瞅著四下無人,水玲瓏悄悄地站起身來。
她在擺放著貢果的案臺前站定,垂涎無比地看著這些食物。
可不能怪她偷吃,古人都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總得補充一點食物和水分,才能有體力和耐力繼續跪下去啊。
這麼想著,她的手已經掰開了其中的一個福餅。
轉眼之間,拳頭大的一個福餅被她囫圇地吞下肚子裡去了。
沒有水喝,只得端起一碗貢酒,淺嘗則止地抿了一點點。
喝多了,不光容易被發現,更容易醉。
萬一在她酒醉的時候,皇帝進來看她,跪了那麼久,全部都白費力氣了。
水玲瓏揉了揉三分飽的肚子,迅速回到了蒲團上。
……
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