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弦蠱的解藥,哀家可以提前給你,最近你估計難得出門,初一晚上進出慈寧宮肯定是不方便的。”
說罷,太后優雅地喚了寧公公,取來一個小瓷瓶,遞到水玲瓏的眼前。
她剛準備接住,太后卻站起身來,用手撥開寧公公。
“關於逍遙王的變化,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訊息帶給哀家嗎?”
水玲瓏猛然一驚。
她假裝抬手,將臉頰上的散發勾起,然後挽至耳朵後面,很好地遮掩自己的表情。
頓了頓,似乎在回顧夏侯然這段時間的表現一般。
“臣去逍遙王府這段時間,他表現得……很正常,照例是早朝,散朝之後,就會在大街上遛鳥、看熱鬧,回來之後,和側王妃一起聽聽小曲兒。”
話還沒有說完,下顎驀然一重。
太后捏住她的下巴,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使她疼得眼淚都快要滴出來了。
“哀家問的不是這些,你再想想,還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水玲瓏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涼颼颼的,下顎疼痛難忍,她艱難地回話道:“臣愚鈍,還請太后明示,您……到底想要知道他哪方面的情況?”
太后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個紈絝子弟,怎麼可能突然變得上進心十足?一定還有什麼不為常人想得到的理由。”
“逍遙王還好……”
太后驀然打斷她的話語。
“還好?什麼叫做還好?哀家就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萌芽狀態的時候就被切斷。不可以有還好,哀家要的是完全沒有。”
水玲瓏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
太后的意思,是說夏侯然有篡位的野心嗎?
看見水玲瓏呆住,太后有一絲嘆息,搖搖頭之後,還是開了口。
“哀家的意思是,逍遙王最近和哪些人來往過密?平時裡,人前人後都是一個樣嗎?”
“當然人前人後不是一個樣子啊!”
水玲瓏一生氣就脫口而出。
“哦?”
太后明顯來了十足的興趣,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他表面上一本正經,說什麼逢場作戲,可是,臣觀察了好幾次,他除了和側王妃調笑之外,還不能滿足,非要去胭脂樓喝花酒。”
“他都……沒有碰你嗎?”
真是沒事瞎說,將自己繞坑裡了。
水玲瓏懊惱不已,急忙解釋:“太后,您誤會了,其實,臣和逍遙王,真的沒有什麼感情,當時,臣只是誤打誤撞選擇了他,後來想擺脫,他又覺得丟面子,非賭著那一口氣娶臣,他當時說過要好好折磨臣,只不過,他技不如人,才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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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夏侯然還真是有特別值得懷疑的地方。
比如說,他的武功絕對不會是在她的武功之下。
還比如說,上一次在畫舫,他分明是讓疾風代替自己去的。
而且,背部的那個血窟窿,到底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啊?
見水玲瓏的思緒又變得幽遠起來,太后的瞳孔驀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