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
“夠了,夏侯然,你給我住手!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夏侯然猛然一甩手,害水玲瓏差點沒有站穩,只得反手死死撐住衣櫃。
“你到底怎麼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綠喬沒有服侍好,滿身的火氣沒有地方發洩出去吧償?
還是,因為某種隱疾,想要享受魚水之歡卻不能盡興?
水玲瓏的眸子沉了沉,訥訥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攖。
不管什麼理由,她都不能當著面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人家已經夠難堪的了,還要落井下石——這完全不是她的作風。
輕輕咳嗽一聲,水玲瓏大度地說:“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鬧了,帶你去胭脂樓聽一聽小曲兒,一定神清氣爽。”
其實,她要說的是“藥到病除”。
夏侯然更生氣了。
他死死拽緊拳頭,剋制著自己千萬不要一拳揮出去,打死了這個死心眼的女人。
水玲瓏見夏侯然站立著不動,心裡暗暗想著:一定是聽說胭脂樓,所以情緒才緩和下來,大男人死要面子,明明自己想要出去喝花酒,又怕綠喬嫉妒,所以才這麼胡鬧地對她。這個時候,只能推波助瀾,給他一個臺階下。
得了,這個惡人還是她來當好了。
反正,她在逍遙王府也不會滯留太久,順著他,以後求離去也好合好散的。
水玲瓏上前兩步,伸出右臂,一把摟住夏侯然的脖子。
然後,好像好兄弟那樣,大力拍了拍。
“走走走,咱們哥倆還有什麼好說的,別生悶氣了。”
柔軟撞上他的胸懷,讓人猛然一愣。
夏侯然再也忍不住了,鼻血“呼啦”一聲就流了出來。
啊?
水玲瓏縮回手臂,急忙找錦巾好幫忙擦拭鼻血。
“身子這麼虛弱,還是不要去胭脂樓了,就留在院子裡,讓婢女們跳跳舞看看就行了,好嗎?”
夏侯然甕聲甕氣地哼了一聲,疾步離開。
看著高大的身影走遠,水玲瓏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哎,內火如此旺盛,難道行為那麼激烈了,算了,我還是原諒你這一次粗魯的表現好了。
關好房門,在大床上躺了一會,水玲瓏感覺床板有“咯吱”的聲音。
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看一看。
按下開關,床板“嘩啦”一聲就展開一個黑洞。
想了想,水玲瓏還是帶了一把匕首,拿著一個火摺子和油燈,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地道。
黑黢黢的地道里,非常安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
點燃了油燈,探了一下四方。
窄小的石板樓梯走下去,就是一條通道,黑暗無盡地延綿,也不知道通道到底會通向哪裡。
好奇心陡然湧出,定了定心神,水玲瓏決定走下去看一看。
越往前走,地道就越矮小,幾乎要貓著腰才能透過。
也不知道,走到盡頭,會不會發現一個暗藏的人?
比如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