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侯然做得太過分,屆時,可別希望她嫁過來之後,會時刻對他手下留情。
“皇侄兒,你的動作倒是快一點啊!這麼大的太陽,皇叔為了討一杯喜酒,站得有點發暈了。”
原來戰王也來了。
穿著一身冰藍色的上好絲綢,衣袍下角滾著竹葉花紋的銀繡滾邊,看上去英姿勃勃的。
眾人一起下跪行禮,叩見戰王。
他搖搖紙扇,輕笑起來。
“大夥兒都起身吧,今兒個是逍遙王的大喜日子,不必拘禮。”
眼見著夏侯然往綠喬的轎子走去,戰王眉頭緊鎖。
這個侄兒最叛逆,原本還以為會安安分分地大婚。
沒有想到,他還存著私自迎娶側王妃的心思。
這一次,如果他先踢了側王妃的轎子,讓水玲瓏以後在王府的生活,如何自處?
最重要的是,一旦讓這件事成為東周京都百姓的飯後談資,丟的可是皇室的臉面。
戰王對著水玲瓏的轎子輕喝一聲。
“都愣著做什麼?喜婆,還不上來攙扶王爺去踢轎門!耽誤了吉時,你擔當得起嗎?”
說得好聽點是攙扶,其實就是拖拽。
暗裡的意思,就是連拖帶拽都要將夏侯然扯過去,先踢水玲瓏的轎門。
夏侯然內心本來是準備故意找點岔子,好讓水玲瓏過得不怎麼舒坦的,沒有想到九皇叔如此維護她。
他無比憋屈,可是,又不能拗了九皇叔的意思。
憤憤地一甩衣袍的前擺,夏侯然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水玲瓏走去。
喜婆笑成了一朵菊花,喜滋滋地看著。
夏侯然走到轎子邊上,使勁地踢了一腳轎門。
水玲瓏覺得轎身猛烈晃動,似乎那股力氣再重一點點,轎子都有翻倒的可能。
她咬咬牙齒,很想發脾氣。
轎子外面的男人沉悶地問:“第一踢,問王妃,能不能孝敬公婆?”
公爹自然是皇帝,誰敢不孝敬?
婆婆已經不在了,唯一還有的長輩,就是太后和九皇叔——他們的面前,她也不敢鬧騰。
水玲瓏也低聲回話道:“能。”
夏侯然再次使勁踢著轎門。
“第二踢,問王妃,能不能團結妯娌?”
幾個皇子中,暫時只有太子已經娶了太子妃。
旁人或許不清楚,她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妃對夏侯然的心思?
還沒有過門就大剌剌地給她戴了一頂鮮綠的帽子,還讓她團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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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讓人滿心窩火。
竭力壓制住內心的不滿和煩躁,水玲瓏再次回答:“我能的。”
夏侯然的最後一踢,轎子晃動得更厲害了,似乎將自己滿心的鬱悶都傾瀉在腳尖。
“第三踢,問王妃,以後夫妻能不能……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