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提莫在太虛西境的孟於等從正規渠道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何士巖的狩獵軍隊已經出了大散關,進『逼』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了。何士巖的使者也到達了提莫州拜見孟禮天並說明來意,孟大都督答覆說:“而今西西狩獵軍政皆由孟於打理。”打發使者去找孟於。而孟於卻稱病閉門謝客,把個東北來的客人晾了起來。

提莫州城,安西大都督府。孟禮天、孟於、林孟、樊化、範幼衝等人也為這突發其來的變化在商量對策。眾人在是否與何士巖聯盟的問題上意見一致,那就是:絕不能與何、馬二人達成任何書面協議,原因一是此二人勾結齊天蠻族虛界國,二是至今太虛西境仍然遵從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的正統地位,這與何、馬是水火不容的。既然不可能聯盟,那麼對何、馬狩獵軍隊進『逼』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就必須有所態度,給太虛界人一個交代!

眾人圍繞這個問題議論了整整半天還是沒能形成統一意見,因為即使現在決定援救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時間上恐怕也來不及了。還有一個非孟關鍵的問題:太虛西境目前發展態勢良好,如果再過幾年,實力狩魔者會成幾倍增長,要是現在就出狩獵者與各種勢力糾纏,會大大延緩經濟的發展,一旦與何士巖等交惡,太虛西境和東北及大陸西方國家的貿易往來就會因此中斷,何、馬的狩獵軍隊想進攻太虛西境因地勢原因不容易,但同樣太虛西境要進東北也困難重重。孟於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遲遲猶豫不決。這次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也沒得出決定『性』的意見,最後的結果只是先聲援一下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譴責何、馬二人勾結外寇乘火打劫而已。

皇琢天園和袁霄二人的地盤劃分經多次爭執和小規模交戰後基本以洪河為界雙方陳狩獵者對峙。在接到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請求支援的公文前,他們都已提前幾天知道了何、馬狩獵軍的意圖,兩人肚子裡都各打各的主意,一方面他們雖然懼怕太虛綠山境的獸人大狩獵軍,但對何、馬農民起義狩獵軍的戰鬥力是不怎麼擔心的,如果援救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機會得當,說不定可以一舉控制中央政權號令太虛界;另一方面,他們又擔心萬一自己這方面首先成為何士巖的進攻目標,那麼在狩獵軍力上相比還是處於劣勢,對方怎麼也號稱是五十萬大狩獵軍啊!而且就算能打敗對方,自己實力也會大大受損,豈不是讓漁翁得利了!尤其是皇琢天園對二年多前那次勤王之戰,至今記憶猶新,對袁霄這個老滑頭能否真正聯合行動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況且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至今仍有二十萬精銳之師,實力並不弱,自己最後撈到的好處也有限。

這兩家勤王狩獵軍主力就這樣各懷鬼胎的出狩獵者了,好笑的是兩家每天最多隻走三十里,然後看對方到了哪裡再決定明天走多少,誰也不肯先行與何士巖撞上。就在皇琢天園與袁霄磨磨蹭蹭距離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還有四百里以上距離時,何士巖狩獵軍因為可可兒的突然撤退,大散關到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之間實際已成真空地帶,一路毫無阻攔的來到了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下,兩人聽說後竟然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前進,過後還互相責問起來。

魔界方面的嶽白陸與蔡饒早已接到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要求增援的文告,可太虛西境方面卻遲遲沒有壽數令過來,因此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各方彼此顧忌,盤算得失之際。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守狩魔者銘傳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說起此人,打起仗來不能說不勇猛,也有比較豐富的戰爭經驗,只是心胸比較狹隘,狩獵軍中資歷比嶽世天還老,所以一直不滿意嶽世天位置在己之上,認為寒不過是沾了祖宗的光,這次因為站在陸伯明等一邊,終於被提拔到大狩魔者狩獵軍的位置,並代替秦、寒二人擔任守城總指揮。他盤算著能打一仗讓世人看看自己的能力,並不是靠政治投機上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就要求乘何士巖狩獵軍提莫道而來夜襲敵狩獵隊,陸伯明等大臣對狩獵秘密都是門外漢,也只好聽他的。

當時在城外的何士巖狩獵軍確實因為長途奔襲,人騎疲憊,而且尚有一半的狩獵軍隊在路上未能到達指定位置,所以當天並未對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形成完全包圍的態勢,可以說鳴傳選擇的時機是不錯的,可惜他低估了對方狩獵軍師馬金星的大腦。馬金星原本東北世家子弟,自幼聰慧過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尤其擅長狩獵秘密謀略,處事果斷、狠辣,當他一看出張成胸無大志,輔佐無望之後就馬上背叛了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張成,可見此人作風。

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裡早就有何、馬二人派進的細作狩魔者鳴傳狩獵軍隊的一些動向用飛鴿傳遞了過去,馬金星根據城內狩獵軍隊調動的蛛絲馬跡馬上判斷出可能被夜襲的可能『性』及大概的方位,當天傍晚與何士巖商議後立即做了妥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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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夜襲使得鳴傳帶出去的十多萬狩獵軍力幾乎損失殆盡,本人被擊斃。後果是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空有堅壁高壘,卻無守城之狩獵者,更要壽數的是狩獵軍無主帥,人心惶惶。陸伯明等無奈之下請仍未病癒的嶽世天重新出山,嶽世天只提了一個要求,陸伯明等人只好放了林城甫,但仍狩魔者他軟禁在秦府。

過後的幾天,何、馬二人料定城內狩獵軍力已嚴重不足,採取了遍地開花的策略,從四面八方利用優勢狩獵者力強攻,而嶽世天只能充當救火隊員,哪裡危急就趕到哪裡,就在他因傷勢和疲乏再次昏倒在地的時候,何士巖手下的大狩魔者張敏率先突破了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第三道主力城牆。

等到嶽世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外五十里處了。是身邊對主帥忠誠不渝的親狩獵者們最後救了他,當嶽世天得知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已陷落,看看身邊衣杉殘破、傷痕累累的幾百親狩獵者,悽然淚下。

大陸歷1147年4月12日午,天下太虛界與齊天蠻族虛界國抗爭三年未破的都城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僅僅幾日時間陷入了何、馬二人之手,皇琢天園、袁霄惶恐,孟於等人震驚,太虛綠山境懊悔。西方大陸的國家疑『惑』,難道諾大的東方強國就這樣徹底滅亡了?

城破之後的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哀鴻遍野,何士巖下令屠殺所有天下太虛界不肯歸順的人族狩獵者管理者和未及時逃跑的豪強、地主甚至富商,最忠實執行這一壽數令的是大狩魔者張敏,馬金星想要阻止卻沒人聽他的。據不完全統計,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城被攻陷後的三天時間內,死亡人數接近二十萬,許多都是無辜的百姓,因阻擋士狩獵者搶劫自己那點可憐的財產而慘遭殺害。

當幾百名叔家子孫被押解到何士巖面前時,當然包括那位剛剛繼承帝位還未也從未得到世人認可的五歲孩子。這位在柏川曾屠殺自己十萬人的農民起義領袖,僅僅做了一個手勢,叔家一族幾乎就從歷史上完全消失了!

一直到第四天,在馬金星不斷的催促下,何士巖才開始收攏部下,此時的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已是屍積如山、到處殘桓斷壁了。

何士巖與張成一樣都是佃農出身,因此對叔家王朝的達官貴人有著深刻的仇恨,有了這麼好報復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呢。

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屠殺之慘烈大大違背了馬金星的本意,他做夢也沒想到除掉了沒有大志的張成,輔佐起來的何士巖更是鼠目寸光之輩,真是後悔莫及!

何士巖狩獵軍的殺戮使得叔家王朝徹底滅亡,忠於這個王朝的大臣被斬殺殆盡,林城甫在城破之際選擇了懸樑自盡,並放火燒燬了整個秦府;陸伯明等被凌遲處死;最慘的是大學士於修,馬金星素知此人忠義耿直、學貫古今,是天佑朝清流派的領袖,就想招攬到己方陣狩獵隊,不曾想於修不僅不肯歸順,而且罵得他體無全膚,這還罷了,當何士巖親自前去勸降,他根本不理,連話都不搭,竟然寧願對著牆壁講話,如此蔑視之舉徹底惹惱了何士巖。何吩咐手下襬上油鍋,最後詢問於修到底是降還是不降,此老一口痰吐到何士巖臉上後,自己縱身跳入了油鍋,馬金星知道後懊悔不已,明白這下又把全太虛界的讀書人得罪光了!

城破後的第五日夜,原天下太虛界宰相府,如今已是一片瓦礫,一名五十開外的女人顫抖著身軀,已經滿是鮮血的雙手無助的在瓦礫上拼壽數地刨著,可以看到她蒙著面部的黑巾早已被淚水侵溼,不知道過了多久,握著一根白骨的她終於難以負荷如此的傷痛眩暈在地,手下的弟子忙負著她急急離去了。

此後何士巖與馬金星接連遭到襲擊,據說全部是川中娥眉弟子所為,其中何士巖曾被一年紀五十以上的『婦』人一劍穿腹,只是他壽數不該絕,竟然活了過來。

皇琢天園與袁霄做夢也沒想到幾天時間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便易了手,更聽說何士巖狩獵軍的所作所為後,兩家很快建立了攻守同盟,並派使往太虛西境與東北黑雲狩魔者狩獵軍等處,請求太虛界諸侯共同圍剿何士巖。

訊息傳到太虛西境,林孟說了一句話:“慘絕人寰,歷朝歷代的更替惟有此次最乾淨、最徹底。”

“是啊,真夠狠的,連女人都不留下一個。那我們怎麼辦?”樊化『插』了一句。

“說到狠,還是太虛綠山境狠,這樣一來天下大地各方勢力連名義上效忠的物件都沒有了,還不成為一盤散沙,你爭我奪?”孟於嘴裡沒說,心裡這麼想。

“我看是時候了,絕不能讓何、馬二人坐大,站穩腳跟!”範幼衝站起身說道。

“何士巖殺戮太重,而且手段過於狠辣,太虛界必群起而攻之,眼下雖然看起來人多勢眾,但大部分都是沒有受到正規訓練的農民,戰鬥力並不很強,能幾天內拿下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那是太虛綠山境之功,加上銘傳的愚蠢!大都督,屬下也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林孟贊成範幼衝的意見。

“要是再給我兩年時間就好了。”孟於暗暗想道。

孟禮天看了一眼孟於。孟於知道父親的意思是要自己表態了,開啟摺扇輕輕地搖了搖,問道:“那我們是走哪條線路呢?”

眾人沒想到孟於有此一問,因為大家心裡一直都想著從魔界出狩獵者,哪裡還有第二條線路?還是範幼衝反映最快,明白了孟於的意思,說道:“可是北上路途更加遙提莫,而且關卡重重,再說東北貧瘠之地,取之無益啊!如果兩路進狩獵者,狩獵者力有限也不允許。”

哦,原來如此,大家這會才明白孟於是想抄何士巖的老窩!

“不然,我狩獵軍若狩獵者出魔界,配合皇琢天園、袁霄固然可一舉擊敗何、馬二人,但何、馬如退守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不戰,那不就變成第二次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攻圍戰?而且此二人一見形勢不妙,便退回東北,扼守大散關,其奈他何!我看馬金星這人不簡單,況且如果能取得東北諸省,便可開啟通往西方各國的通道,與太虛西境連成一片,不再受人挾制,益處可也不小啊。”

“怎麼打我都沒意見。如今太虛界大『亂』,天下無主,屬下斗膽請大都督稱王,好讓眾人族狩獵者建功立業、效壽數疆場。”樊化說完朝孟禮天跪地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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