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禮天對兒子時孟發出的與眾不同意見是非孟重視的,可以說更勝於劉基。只是這次出兵與否實在關係太大,一不小心就會將老本都賠光,因此孟禮天還是猶豫不決。
孟於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似乎還沒想好應答之辭,良久才抬起頭來,眼光中發出的睿智、沉穩與果斷似乎不該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所應有,看得劉基也不禁一凜。
“父親,北地失,則太虛界群龍無首,天下必亡!西川又怎能偏安一隅?歷史上的教訓還不夠多嗎!皇帝陛下與秦丞相正是看清這一點,方堅守京城,不願蒙塵。天底下沒有攻不破的城牆,我天下族危在旦夕啊!請父親速作決斷。”孟於說完收回目光又把玩起那把永遠也玩不完的摺扇。
“如果兵敗引得綠爾國乘機入川或張成寧願冒太虛界之大不惟乘虛而入,該當如何?”孟禮天被愛子的話也說得動了心,但還是放心不下這兩件要壽數的事。
“父親放心,孩兒早有對策,保證張成不會進犯;而且假使勤王兵敗,西川也決不會落入綠爾國之手,北地未破,別道汗國無暇西顧!何況尚有蠻地為屏。但是必須依我二件事。”
孟於的自信會不會過了頭?劉基和樊化大概都有這樣的想法吧。
“恩,你說說哪二件事?”孟禮天問道。
“第一、勤王大軍的重大決策需我同意方可實施,中軍由我指揮;二、向父親借一個人用。”孟於提出了二點要求。
“借誰?”
“柳若。”
“幹什麼?”
“機密。但我保證她的生壽數安全就是。”
聽著父子二人無頭無腦的對話,劉基大概還知道一些,樊化卻是莫名其妙。原來柳若是孟禮天最寵愛的小妾也是孟禮天身邊目前唯一的女人,卻不知道孟於在打什麼鬼主意?劉基暗地裡搖頭苦笑。
“你們看呢?”孟禮天在最後徵詢劉基和樊化的意見。
“既然能無後顧之憂,屬下再無意見。”劉基知道孟禮天此時決心已下,便不再多言。
“那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孟禮天叮囑道。
“孩兒明白。”不知道是孟於心裡覺得大人子羅嗦還是反感父親對小妾的愛心過頭,一邊應著一邊開啟摺扇遮住臉癟了癟嘴。
孟禮天雖然看不見,但知道扇子後面不會是什麼好動作,卻也無可奈何,這小子就這樣,一會老成得象百歲老翁,一會又像是三歲頑童。對柳若他只肯叫姐姐,孟禮天念在他母親早逝,又只有這麼個兒子,也只好由著他了。
四人商議之下,決定由劉基與樊化留守西川,孟家父子率軍勤王,大軍出川兵分兩路,孟於率部分兵力走陸路出鳴鳳關,孟禮天率主力乘船順洪河東下,兩軍在蠻地境內的劉家渡口匯合。開始立功心切的樊化不太滿意自己留守西川,孟於是這樣說的:
“川中精銳盡出,若沒樊將軍這樣的大將鎮守後方,不免有後顧之憂。再說土著人兇悍無比,遍覽軍中諸將,唯有樊將軍的威名才能鎮得住啊。”
看來馬屁人人愛聽,樊化也就不再吱聲了。
西川調兵譴將,士氣高昂。只有劉基暗暗擔憂:帝國百萬主力部隊三個月便『蕩』然無存,連一代名將王達都葬身中州,區區二十萬部隊又能頂什麼用呢?
第二日,遠家堡在遠州開設的客棧內。
“姑媽,您看他們能答應出兵嗎?”遠『淫』『淫』問道。
“你看呢?”遠大掌門並未直接回答侄女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看能成。”
“哦,為什麼?說說理由。”遠婧好奇侄女為何這麼肯定。
“那天當孟於出現後,我發覺孟太守的臉上便開始由陰轉晴,而且是非孟認真的聽著孟於的議論,並曾經微微的頷首。這表示孟禮天非孟重視孟於的意見,而且心裡表示了贊同,至少是一部分贊同吧。”遠『淫』『淫』說完,望著姑媽,焦急的盼望著姑媽能贊成她的看法。
“呵呵,好,好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觀察力也這麼厲害。你說得很對,不過單憑這些恐怕還是不夠的,你沒看那個劉基推三阻四,其實他是替孟禮天說話呢,所以我才提前將賜書拿出來。”遠大掌門撫著侄女齊肩烏黑的長髮含笑讚揚道。
“恩,我看那個姓劉的不是什麼好人,總和我們作對,要不行,我找老爸拿點那個、那個,喂點給他吃,不怕他不聽話。嘿嘿。”遠大小姐說完,狡黠調皮的笑起來。
“胡鬧,我們之間有天大的意見那也是自己人,況且各為其主,劉基講的並非毫無道理,以後不準『亂』講。”遠大掌門嚴肅起來也真夠嚇人的。
遠婧身為遠門的大姑『奶』『奶』,當然知道遠『淫』『淫』說的是什麼,那是遠家獨門研製的一種『藥』物,人吃後每隔一個月會奇痛無比三天,除非有遠家解『藥』,否則會永遠持續下去,但因此『藥』深為武林中人痛恨,遠家除非對付死敵,也嚴禁隨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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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人家隨便說說開玩笑的嘛。”遠大小姐委屈地“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的娥眉弟子來報,說是孟於求見。
“哦,快請孟公子進來。”遠婧趕忙說道。
遠『淫』『淫』聽說有人來也不哭了,因為她本來就沒哭。遠大掌門皺了皺眉頭。
“晚輩拜見遠掌門,哦,這位是遠『淫』『淫』小姐吧?小生有禮了。”孟於進門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