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翔飛正要梗著脖子，開口頂回去。
邊上樑方權一把拉住他，眼光遊移，透著絲絲凝重。
“孟總，你們想幹什麼？”
短短几句對話的時間，老辣的梁方權已看出很多問題。
原本以為是孟總帶人上門質問的，但從兩人的態度看來，孟總居然只是個跟班一樣的角色？居於主導地位的，是這個沒有什麼特點的年輕人？
他是誰？
看孟總誠惶誠恐的模樣，這個被他稱呼楊先生的年輕人，來頭怕是大得嚇人。
梁方權老狐狸一樣，不敢主動招惹楊永輝，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也不回答，只是抓著孟總追問。
孟總早就認準了自己的定位，翻了翻白眼，道：“別問我，我今天就是楊先生的小跟班。”
嘶~
雖然早就看出端倪，但堂堂孟總如此直接承認，還是讓梁方權心裡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楊永輝，他更加忌憚了。
“不用問他，你直接來問我就好。”楊永輝伸出左手拇指，指著自己鼻尖。
“龔銳聰你們知道吧？我是他同學。今天上門拜訪，是為了幫他討個公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陳麗嫦爆發了：“你他瑪的是誰啊！一大早跑到我家裡來撒野，連門都給踹壞了，還有沒有王法啦！討公道？討什麼公道？就憑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垃圾玩意？腦子有病吧你！”
梁方權一手扶著額頭，不由得暗罵一句nnd。
他能按得住自家兒子，卻按不住家裡的母老虎啊。
還想著怎麼慢慢周旋，儘量化解跟來歷不明的楊先生的矛盾。陳麗嫦這一嗓子，把人徹底得罪，也讓梁方權的計劃宣告破產。
他卻不知道，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從過來的那一刻開始，楊永輝就沒想過要和平化解矛盾。
“王法？就憑你們做下的那些事情，居然也有臉面提王法？”
楊永輝嗤之以鼻。
梁方權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楊先生是吧，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直說了吧。你同學龔銳聰跟翔飛之前確實發生過一點小衝突，鬧得有點不愉快。不過後來在孟總的調解說和之下，矛盾早就已經化解揭過。剛才聽你所說，你同學好像是出了點什麼意外。對於這件事，我們是完全不知情，更沒有插手其中。請楊先生不要誤會，不要聽信一些人的讒言。”
他語氣真誠，臉上表情也十分配合到位。要不是楊永輝都查證過了，光看梁方權的表演，還真不好說會不會相信了他。
“梁局長的演技，實在了得，我是十分佩服的。華國乃至全世界電影界，都欠你一個獎項。”
楊永輝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語氣嘲諷。
梁翔飛眼珠轉動，他也看出了一點不對頭，開口幫著老子說話：“楊先生，我不知道你對我們有什麼誤會。但華國是一個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說我指使別人對付龔銳聰，有證據嗎？如果拿不出證據，空口說白話，我們不服。”
這一番話，梁翔飛可算是少有的放低姿態了。
梁方權聽在耳中，心裡暗自點頭。
這小子平時雖然囂張了點，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眼力勁的，知道看人下菜。
只不過，他的欣慰沒有維持兩秒鐘……
“那個姓龔的垃圾什麼身份，我兒子又是什麼身份！他居然敢敲破我兒子的頭，不打死都算便宜他了！就算是我們乾的，那又怎麼樣！像這樣的垃圾，早死早超生，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
陳麗嫦大放厥詞，絲毫沒有將楊永輝放在眼裡。
或許她飛揚跋扈慣了，根本不覺得什麼孟總、楊先生有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