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定他的罪,讓他受該受的懲罰!”
楚承奕淡淡地說道。
“可漠北交給我們的東西,你也都看了,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當年的一切都是吳家在背後操縱,若只憑著這漠北的使臣,想必定不了他的罪!”
崔澤文此刻也正經了起來,與他往日留給外人的印象很是不同,此時的崔澤文,才真正的是一個拿著淮安三分之一軍權的少年將軍,身上冷硬的氣息讓人不禁想要對其退避三舍!
聽著崔澤文的這番話,楚承奕停下了手中批閱著奏章的筆,他當然是知道只憑藉著漠北的證詞,他是不能拿吳袁文和吳家怎麼樣的!
只是,他突然想起了楚歲歲那日與他說的話。
她說:“皇兄,有些事情不是一味避讓就能解決問題的,我們什麼都沒做,可那些刺殺和暗害饒過我們了嗎?所以在能置敵人於死地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無論是用什麼手段。”
對啊!北疆那十萬將士做錯了什麼呢?他們只是在保家衛國,可是某些人卻為了自己的私慾,葬送了十萬英魂。
想起這件事情,楚承奕眼睛微紅。
“放訊息給吳家,就說我掌握了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如今就差漠北的人證了!”
楚承奕的眼裡突然間有了一抹孤痕,那是在戰場上才有的眼神。
“你是要逼吳家先反?”
崔澤文聽了這話,再結合今日二皇子楚承桓回京的事情,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裡出現了!
原本之前他一直與楚承奕商議的是找到吳家的罪證,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滅了吳家,二皇子楚承桓自然也蹦噠不起什麼水花。
可是後來他便覺得這種想法過於簡單了,吳袁文那般謹慎的人怎麼會留有自己的把柄讓他們抓,他們雖知道吳袁文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是他們找不到證據。
如今看來,他的表哥攝政王殿下自然也是發現了,所以已經更換了策略。
“可吳袁文那般謹慎的人不一定會相信!”
崔澤文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即使他不相信,也會有人逼他開始動作的,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吳袁文那般心思深沉的!”
楚承奕已經知道楚歲歲得手了,再加上他最近發現吳家確實與葉家結盟了,而葉家與那柳州的銀礦確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在吳芳宛和葉思之的逼迫下,想必吳袁文也沒有精力能夠考慮周到吧!
“你都準備好了?”
崔澤文看著楚承桓胸有成竹的模樣,笑著問道。
“嗯!”
楚承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又低下了頭去批閱奏摺了!
崔澤文看著楚承奕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了,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楚承桓的迴歸並沒有在京都城惹起什麼大的風浪,可是稍微有些整治嗅覺的人便已經感覺到了,這繁華熱鬧的京都城低下已是風起雲湧了!
在這幾日內還有一件事,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那就是還未出閣的安瑜公主竟然從宮中搬到了公主府居住。
而據說因為此事久不出面的曾祖太后還訓斥了安愉公主,不過安愉公主還是一意孤行的從宮中搬了出來。
百姓間說法也不一,有人認為安瑜公主乃奇女子便不該拘泥於後宮的方寸之地,可有人也認為安愉公主不尊曾祖太后,在未出閣之時便開府居住,實為不尊禮教,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