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付,先問問你父親,再聯絡一下與你父親交好的官員,我們一定不能就這樣死了,我的禮兒才成為嫡女,不能就這般認命!”
張夫人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掉,隨後抬手摸上了白思禮的臉。
“如今也不知你弟弟怎麼樣了!”
“孃親不用擔心,思書跟祖母在一起,想必也是安好的。”
白思禮安慰道。
“李氏和白思言那兩個賤人,囂張跋扈惡事做盡卻還能死在我們後面,老天爺可真是不公平!”
張夫人說到這裡便又有些氣急。
白思言和李氏給楚歲歲下毒謀害楚歲歲一事,楚棲暮醒來之後並未特別追究,但白維齊還是將李氏休棄,將白思言逐出了白家,後平州城主根據律法將兩人羈押,以謀害皇室的罪名將兩人判以處決!
“孃親,她二人惡有惡報是必定要付出代價的,我們又沒有做過什麼錯事,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白思禮一臉認真的說道。
“可,禮兒,這裡,可是死牢啊!”
張夫人出生在京都張家,雖說是庶女,可是張家也不興苛待庶女那一套,所以張夫人從小也是被養的極好的,嫁人之後雖說經常被李氏難為,但再怎麼說也沒有進過這牢房,心裡自然是怕的。
白思禮今年也不過十五歲,還是一個小姑娘,心裡自然也是怕的,此時也說不出什麼寬慰自己母親的話來了,只得將張夫人抱住拍了拍張夫人的後背,以示安慰。
兩人就這麼靠著大概過了能有半天的時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引得兩人抬起了頭。
“吃飯了!”
兩人看過去,發現牢房外蹲著正在給兩人取飯菜的正是先前的那位獄卒。
“給,這是你們要的東西!”
白思言立即站起來朝著牢房門口處走了過去,獄卒朝著左右不經意的看了看,隨後將一個包袱穿過牢房的空隙給遞了進來。
“多謝!”
白思禮感激的看著獄卒。
夜晚牢房的巡邏力度較白日會鬆懈一些,白思言和張夫人睜著眼睛到月上中天,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藉著月色,在今日獄卒拿來的紙上寫著什麼。
“孃親是想要給外祖家寫信求救嗎?”
白思禮將張夫人落筆寫給白維齊的那封信摺好,一轉頭便看見了張夫人又在埋頭寫著什麼。
“是!你外祖家在京都也算說得上話,雖說不比沈王兩家,但也是清正的文官世家,娘想寫信去問問。”
張夫人的簪花小楷寫的極好,字型柔美清麗,一看便知家世不凡。
第二日,又是之前的那個獄卒來給兩人送飯。
“大叔,你貴姓啊!”
白思禮淺笑著問道。
“我啊就一平民,哪裡來的貴姓!旁人都稱我為蔣牢頭,姑娘也可以這麼叫!”
蔣牢頭笑著說道。
“蔣大叔,我今日還有些事情想擺脫你幫我一下!白思禮小聲說道。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蔣牢頭想了想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我這裡有兩封信,一封是給我父親白維齊的,一封是給京都城張家的張御史的。”
“這...你父親倒是好辦,可這張御史家可是高門大戶......”
對於蔣牢頭這般人來說,御史那是高的不成樣子的大官,他們見著可都不敢抬頭去看,怎麼有膽量還找到張府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