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淮安水路通達,有可能三四條河會流經同一個地方,這就大大的減少了會被埋伏的可能性,次數和強度,畢竟,敵人算不準燕離止會走哪條路,若每條河都設伏,人數便會大大減少,怎麼說都會更安全一點。
“走吧!回去!”
直到船在遠方漸漸地變成了一個點,然後消失,楚歲歲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哦,好。”
若蘭點了點頭,跟在楚歲歲身後,翻身上了馬,隨後一夾馬腹,便朝著京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刑部大牢裡,自謝尚書走了之後,那所獨立的牢房又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白維齊,這兒,進去!”
獄卒開啟牢房的門,公事公辦的說道。
白維齊依舊是他那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低著頭,沒有了初次見到楚歲歲時的傲氣,像是一棵被下了毒,瀕臨死亡的樹。
“孃親,我們當真便要這樣死了嗎?”
白思禮將牢房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問向靠在牆上假寐的張夫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你父親剛收到訊息,特使便到了,娘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父親犯了何事,只是看你父親的模樣,從最初的驚愕到現在的無力與沉默,想必當真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
張氏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牢房外面,平靜的說道。
“我淮安律法自先皇以來除謀逆,都取消了連坐之罪,可這次卻將我們都抓了起來,難道父親是謀逆了嗎?”
白思禮總覺得這件事情蹊蹺頗多。
“不可能,你父親我瞭解,雖說為官可能有些不怎麼到位,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謀反的。”
張夫人搖了搖頭否掉了白思禮的猜測。
“別說了,第一次見到呆在死牢裡話還這麼多的!”
牢裡的獄卒巡邏的時候,聽著白思禮和張夫人的談話,在兩人的牢房門口站定,衝著二人說道。
“什麼?死牢?”
張夫人和白思禮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是啊!這裡是刑部死牢,凡是關到這個地方的人,說實話,我還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呢!”
獄卒點了點頭,看著張夫人和白思禮驚奇的模樣,他也有些驚訝,都進到這裡了,居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要死了,這還是他在這大牢裡當獄卒的十六年裡第一次見到。
“那個,大兄弟,你可知我們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嗎?”
張夫人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將自己一直帶著的玉鐲摘了下來,穿過牢房的欄柵,遞向了那名獄卒。
“這個嘛!”
獄卒打量了張夫人一眼,不著痕跡地接過了那隻玉鐲。
“你家大人是以謀逆罪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