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公主，你不用給我道歉，你這樣，我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會有愧疚。”
兮荷笑著搖頭，手也擺了個不停，整個人瞧著有些癲狂。
“其實早在三年前離宮的時候，我便和坤寧宮有了交易，若蘭當時並不是失蹤，而是被坤寧宮有預謀的調去了浣衣坊，因為太皇太后要我跟在你身邊，向她彙報你一舉一動。”
兮荷撿起自己身邊的枯草枝葉在手裡編著什麼。
“公主殿下，我呢！並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用對我有什麼愧疚，畢竟我接二連三的，可是害你了不止兩次。”
“她很信任你，可是，你害死了她！”
良久，楚歲歲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所以我該死啊！還請公主殿下早些賜我死罪吧！”
兮荷將手中編好的草環打了一個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試了試大小。
楚歲歲盯著這樣的兮荷看了許久，最後依舊是沒說一句話的轉身離開了。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明明兮荷就是做錯了，她害了沈清妙，害了楚棲暮，可是她覺得自己如今卻並沒有任何立場指責兮荷。
若蘭可以恨兮荷，恨她讓自己在浣衣坊糟了那麼多罪，險些丟了性命。
沈清妙可以恨兮荷，恨她對自己下了藥，差點害得她與楚承奕一齊喪命。
楚棲暮也可以恨兮荷，恨她辜負自己的信任，恨她害自己魂飛魄散。
可唯獨，她沒辦法恨兮荷，因為，兮荷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自己。
楚歲歲想了許久，都沒能理清自己的思緒。
“殿下！”
若蘭看著一直悶頭自顧自的走著的楚歲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了叫她。
“嗯？”
楚歲歲停下轉身看著叫自己的若蘭。
“殿下，兮荷的事情，你能不能寬容一些！”
這是若蘭第一次對楚歲歲有所請求！
“你，不恨她？”
楚歲歲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不恨。”
若蘭搖了搖頭。
“小時候淳姑姑總說我腦子靈活，會做事，細心也穩妥，說兮荷莽撞，軸，沒分寸，小心思多。說她不如我，我當時聽了真的很高興，可如今再回想，卻是我錯了！”
若蘭低頭，笑得有些苦澀。
“容我再想想吧！”
楚歲歲沒有立即答應若蘭的請求，兮荷確實是做錯了，若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婢女，恐怕在她給沈清妙下毒以後就被楚承奕處死了，可她心裡總覺得她有點對不住兮荷。
一路無言，楚歲歲走進賢雅宮之後站在主路上猶豫了一下，最後朝著西邊走了過去。
“尹姑姑！”
楚歲歲看著正在翻晾藥草的尹青黛，臉上揚起了一抹笑。
“回來了！”
尹青黛抬頭看了一眼楚歲歲，又低下了頭，晾著草藥，這些草藥還是她去年放在這賢雅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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