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寵著謝蘭欣和她的母親,我這個嫡女在謝家就是個笑話,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為何一夜之間我的人生便天翻地覆了?我甚至跑去他跟前,只是想讓她摸摸我的頭關心關心我,畢竟我剛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可是,不會了,他已經懶得對我再裝下去了,那五年,我在謝府過的連一個乞丐都不如,府裡任誰不高興了都可以來踩我兩腳。今日我和謝蘭欣的事你肯定也知道,不過她確實沒有推我,但我也只是在把幾年前的事情重演在了她的面前,不過對調了一下角色而已,這次她是百口莫辯的那個,當年那場誣陷我被打了二十大板,罰跪祠堂三個月,這次,就讓謝家做她的代價吧!”
沈清妙如今有些喜歡這個原本看著嬌柔軟弱的女子了。
雖然她很想稱呼她為謝如茵,可是她頂著楚棲暮的臉,沈清妙還是決定依舊像之前那樣叫,她自己心裡知道就好。
“九個月前,也就是楚歲歲與你相見的前兩日,我因為偷聽到了謝尚書與謝蘭欣母親的交談,知道了當年我的母親並不是暴斃,而是被他們灌了毒藥,再往前,母親生我時難產也是謝蘭欣的母親搞得鬼,我一時悲憤難忍,驚到了他們,謝尚書便吩咐人給我灌了毒藥,那晚趁黑將我送到了城外準備埋掉。”
“我魂魄當時無意識的遊蕩,隨後莫名其妙的便被吸入了楚歲歲的體內,她當時好像也快死了,我的進入讓我們倆都活了過來,可隨後我失憶,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只能透過兮荷的訴說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我頂著淮安二公主的身份生活了三年,隨後嫁給了葉府的少將軍葉道昭。”
“新婚那天,我被逼問從龍衛的下落,那時我才知道我又被利用了,可是我沒有從龍衛,我很絕望,想要自殺,楚歲歲突然間出來了,她阻止了我,可不幸的是又碰到了吳寒酥的逼問,她的性子烈,激怒了吳寒酥,吳寒酥失手將一把匕首插在了這兒。”
楚棲暮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和楚歲歲一齊從身體裡飄出,再後來我們遇見了一個老頭兒,說我們被選中做助人成神的使者,楚歲歲為了和先皇趙貴妃再續前緣,便答應了下來,再醒來我們便回到了十五歲的時候,也就是我上一世剛進入楚歲歲身體的那天。”
“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在宮裡生活,所以也不太願意出來,楚歲歲怕我悶,倒是常喚我,半年前宮宴的那次,是我在主導身體,我出去透氣的時候,恰巧聽見了謝蘭欣的話,有些逝去的記憶逐漸清晰,我的靈魂扛不住這般的衝擊便暈了過去,再沒醒來,直至一個月前。”
楚棲暮也就是謝如茵儘快的用自己能做到的最簡潔的話語將整個事件複述了一遍。
“她現在還好嗎?”
沈清妙問的是楚歲歲。
“我不知道!我感受不到她!”
楚棲暮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想探探你的靈魂可以嗎?”
沈清妙想了想還是說道,她想確認一下楚歲歲是否安好。
“當然!”
楚棲暮如今對沈清妙很是信任,而且她也想知道一下楚歲歲的情況,所以她沒有一絲的猶豫說道。
“不要害怕。”
沈清妙對著楚棲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然後抬起了手往楚棲暮的頭上放了上去。
“如何?”
看著沈清妙收了手,楚棲暮問道。
“她還在,不過再具體我便沒有再探了。”
直接進入人的精神領域是很危險的,所以沈清妙也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便退了出來。